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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大喜(1 / 2)

('今天七月初七,是我大喜的日子。

说是婚娶,新娘却是个男子。说来不堪,我本已有一妻一妾,但皆无法生孕后代,大夫说我命根缺阳,需以阳补阳,娘听了便马上安排起来。

我自然严辞拒绝,可娘一人糊涂也就算了,叔叔嫂嫂爷爷奶奶竟都认为这是个不错的主意,我大楚国君这时不知为何也参上一脚,将他的八皇子奉献了出来。

这其中一定有许多曲里拐弯的政治内幕,但皇家八卦我了解不多,所以无从猜测,我只知道,傅家顷刻间从找一个以供补阳的良人,被迫转为迎接皇子驾到——亦或是嫁到。

他一身嫣红长衫,与我的新郎装相比阴柔很多,头上罩下一块红盖头,遮住了面容。

我俩在红毯的尽头,数只眼眸的见证下跪拜天地,许诺誓言。如此这般,我便稀里糊涂地与一名陌生男子成了亲。终于挨过酒席,被宾客簇拥着目送我入洞房。

门在身后被人关上,我站在原地,天人交战。

这……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他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端坐着,我硬着头皮走过去,拾起秤杆,撩开头顶红纱。

容貌入目的瞬间,我怔在原地,竟移不开视线。

赤红冠,轩玉容,不羁俊眉下镶着一双夺目凤眸,当真是美艳绝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纱落下的瞬间,他眉峰一竖,眼芒如刀刃般撕空割至,我心中一紧,可随着目光在我脸上凝聚,他缓缓睁大眼睑,寒锋逐渐散去,直至尽数消逝,好似方才那令人喘不过气的气势只是我一人的错觉。

与他较劲儿似的地互望良久,最后还是我先败下阵来。撇开目光,有些局促地点点桌子,瞄到酒壶才想起来还没饮交杯酒,于是倒酒入杯,双手递上:“皇子殿下,请。”

他轻轻勾唇:“叫我享誉就好。”

我连忙说:“微臣不敢。”

“有何不敢,都已是夫妻了。”他按下我手里的酒杯,“这酒莫喝,杯子被我涂了迷药。”

我睁大双眼,他笑着举杯一掷,通通洒了出去。

他将瓷杯放回桌上,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沿:“过来,坐。”

我略一迟疑,拾步走到他身边坐下:“殿下有何吩咐。”

他示意般挑挑眉,令道:“脱。”

我心下莫名,不知他说托什么。

我静静等他解释,他却只是瞪着我,过了半晌,他眉头皱起,我只好道:“臣愚笨,托什么,还请殿下指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半信半疑地问:“真不懂假不懂?”

我摇摇头,满头的雾水:“真不懂。”

他按住我的下巴,眯起眼,仔细端详,挑剔得跟检验珍品一般,我刚欲询问,却蓦地僵住,惊愕地看着他赫间贴至面前的脸。我脑袋轰地一声炸开,连推拒都忘了,木然地被动接受,直至他松开我,离开身子。

他用大拇指抹了抹上唇,伸舌舔舐一圈:“味道还可以。”

“咦?!”

他噗嗤低笑,道:“明明是你们傅家要娶男人,怎么反而你的反应这么大。”

“我……我……不是,是这样的,我娶妻已久,却一无所出,大夫说需找一名相合的男子采阳才行。”

“采阳?”

“是。”我重重点头:“当然,此等谬言,我自然不信。说实话,我根本于男子毫无兴趣,娶殿下过门实在是阴差阳错,迫不得已,我……臣无意冒犯,殿下不必真的委身。”

“本来也不打算委身。”他上下扫视我一番,挥手道:“罢了,既然你不愿,我也不勉强。”

见误会澄清,我松一口气,向窗外观了观天色,问:“那请问在下可否在此处熄灯睡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边脱外衫边道:“准了。”

我吹掉蜡烛,褪下繁重的衣袍,爬到床的另一头,远远地躺下。

本以为会忐忑不安无法入眠,谁知才合眼不久,意识便沉沉陨去。

第二天清晨,意识随着初升的太阳渐渐苏醒。我揉开眼睛,大片大片的喜红蹦跳入眼,这才想起,床的另一头还有一位皇子在那里躺着。

我转过头,猛地撞上一双神采飞扬的眼睛。

我浑身一个机灵,他笑着说:“早。”

“……早。”我捂住胸口,闭上眼,心房咚咚直跳:“你吓我一跳。”

他侧卧在我身边,指节撑着脑袋:“我说傅君莫,你瞧着挺合我心意,要不然我们做对真夫妻罢。”

“说、说什么呢。”我掀开被子,找到鞋,打开门呼唤佣人端衣物和水。

他在我身后道:“我给你时间,你考虑考虑。”

婚后的三个月,碍于传统,都必须在新娘房间过夜,所幸他再没提起那夫妻之事,我逐渐释然,将那些当做玩笑话抛于脑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处得久了,我发现贯享誉不仅样貌出众,言谈举止也风雅得体,令人由衷地欣赏。他不拘小节,谈笑风生,作为朋友交往起来真是十分轻松。我们白日书画抚琴,夜里灯下弈棋,倒也快活有趣。只是隔三差五的,总会有陌生男子翻入墙内,与他秘密交谈着什么,他说那些人是他的影卫,代他处理宫中事务。殿下的私事我也不太好管,只能默许那些行踪飘忽的黑衣人的存在。

晚春里荷池映日,我与贯享誉在庭院喂鱼,李秀知穿着一身花饰粉衣,带着她的丫鬟姗姗走来,欠身请安。

李秀知是我的发妻,他爹与我爹从前是同窗好友,我俩也算是青梅竹马。

我将手中的鱼饵全数洒出,拍掉手中余渣,道:“秀知身体好些了?”

他低下鹅蛋小脸,轻轻颔首:“多谢相公关心,秀知已经好多了。”

我笑道:“那就好。今日天气甚朗,你不如与我和享誉一同走走。院里的牡丹都开了,摘几朵回去放在床头吧。”

她抿唇羞笑,声色柔婉地道:“是。”

贯享誉忽将手里的鱼饵一齐丢进湖里,双手环起胸,一言不发。

我回头:“嗯?”

他似笑非笑:“无事。”

在那之后,三月已到,我终于可以不再去贯享誉处过夜,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也委实不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日盛夏,我在书房里静心练字,娘提了衣服下摆敲门进屋,手中端着托盘,上面有一碗热腾腾的白饭和几碟小菜。

我赶紧站起,从她手中接过托盘:“娘,你怎么亲自送饭来了。”

贯享誉跟在她身后,她抓着贯享誉的手,一幅气势汹汹的样子:“娘要跟你谈谈!”

我心中莫名,应道:“娘请讲。”

“你啊,这个隐疾一直治不好,现下有享誉在,正好可以依大夫所说以阳补阳,可我却怎么听说你最近冷落了人家?”

我张口讶道:“冷落?”

贯享誉目光落在自己足尖:“君莫并没有冷落享誉,夫人,我还是走吧,别打扰君莫练字了。”

“不行,婆婆我今日一定要替你做主。”她厉色望来:“与我讲实话,你们有没有行过房事?”

我瞪大眼睛,刷地,气血上涌:“这个,这个……”

她哼声道:“一看就是没有。”

“可,可是孩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什么可是的,无后便是大不孝,你乃我傅家独子,身负继承家业的重任,怎可不育子嗣。再说,贯享誉长得那么漂亮,性格又如此温良,你有哪点看不上眼?”

我无辜地使劲摆手:“不是,我没有看不上,只是我与享誉情同手足,完全没有那种心思!”

“全天下都知道你们拜天地了,还情同手足?你不要给我胡找借口。”

“不是……”我一口气噎在嗓子里。

“别再废话了,我过几天再来问你,到时候必须说些叫人满意的。”

她说完丢下我和贯享誉风尘仆仆地走了。我呆立片刻,回眸望向贯享誉,他摊手耸了耸肩。我揉揉自己的眉心,轻叹:“对不住,我娘就是这个性子。”

晚上,只能又住进贯享誉的厢房。

我们如往常般下棋,聊天,却不知为何,总觉得越发心浮气躁。

我拉拉领子:“今年夏天好热。”

他靠坐椅背上,翘着腿,看上去十分悠哉:“是啊。”

又过了半晌,我终于察觉到不对,猛地站起身:“对不住,今夜怕是不能待在这里,失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说罢便抬步朝外走,腕上突然被拽回,我一个踉跄,跌入身后火热怀抱。血气腾腾涌上头顶,我强迫自己推开他:“等下,屋里的香气有问题唔……”

他在我腰间猛地一揽,唇便压了下来,舌蛮狠地伸进,霸道地罄尽掳掠。

燥热不断攀步高升,我情不自禁地张口回应,两股气息如同火簇,相汇相缠,燃成燎原大火。我们跌跌撞撞倒入帷床,喘息越来越粗重,他粗暴地扒下我的外袍,嗞啦一声,内杉竟被生生撕开,他在我颈间啃咬纵横,传来大片的湿热,我伸手去拽他的衣领,他却一把捉住我的手,压在床上。

我心下蹿升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恢复些许的清明:“等下,享誉……”

我拧转手腕,试图挣脱,却都是徒劳,他丝毫不理会我的挣扎,抬起我的腰,手从背后滑进裤中。

这下我真的慌了:“你做什么!你……下去!”

身下一凉,裤子也被拽掉。他跪在我的腿间,摸入内侧,我心急如焚,提膝抵抗,却被抓住双腿向两边强硬分开。

我终于卯足全身余力,嘶吼:“滚——”眼角止不住红了。

他动作一顿,抬起头,我尽了拼死的力量把他掀到一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长发散乱了一肩,我起身坐到床边,酸涩感从鼻腔直漫眼眶,我伸手抹拭,却怎么也擦不去模糊。

他挨着坐过来,捏住我的肩道:“对不起……”

我咬住下唇,没有作声。

“对不起,我并不想勉强你的……”他叹了口气:“没想到你这么不情愿。”

我一个用力将他推倒在铺上,扯着他的衣襟问:“如果我这样对你,你能情愿吗!”

他睁大双眸望我,我松开手,复坐起身,手背遮住眼睛。在人前掉眼泪,实在有些难为情。

他缓缓坐起,过了半晌,低哑道:“我情愿啊。”

我讶异地回头,他的双目深深凝视着我,低笑道:“本来没有想过会在人身下,不过……反正嫁都嫁给你了,做妻方,也无可厚非。”

“这是什么话。”我摇摇头,抑制住心底几欲汹涌而出的冲动,吸了吸鼻子,问:“有没有手帕。”

他在枕下摸了一圈,掏出一块,递给我。我接过一怔,这熟悉的花纹,不正是前阵子丢了的那块吗。我将方巾折起,擦擦鼻子,包起来攥在手里,站起身。

他抬头问:“你去哪?”

我撇开脸,声音有些闷闷的:“去秀知那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拉住我胳膊:“别去了。你没听懂我的意思吗,我也可以的。”

“不用。”我刚欲甩手,却突然被从后面抱住,要害被猛地握住,我浑身皆是一颤。

耳畔传来低喃:“用的,试试吧。”

我狠狠一咽口水,那个奇怪的香气怎么还没消下去……

“试试吧,不试怎知喜不喜欢。”温热呼气洒在我的颈间,身体本就忍耐到了极限,此时他的话犹如精魅的织网,叠叠蛊惑,叫人无法逃离。夜幕之下,我依着本能去尽欢索取,屋内的温度逐步浮升,身上的兴致持续高昂……

终于两人都躺倒下来,喘着浓浓粗气。

“感觉如何?可喜欢?”

我模模糊糊听到问话,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实在抵不过乏意,沉沉睡去。

翌日早晨,感到身上的重量,我悄悄睁眼,贯享誉躺在我的胸口,呼吸声缓慢而均匀,而我的手臂则环搂在他的背上。

我头皮发麻,提手捂住自己的脸,感到整个世界都一阵昏暗,良久后,呼出一口深气。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联系前后经过和那怪香,想来是我那一向大胆性急的娘亲一手张罗的。

寂静中忽地响起一道哼声,我躲在自己手掌下偷眼瞧去,他懒懒挑开凤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我小心翼翼地开口。

他看看我,又闭上眼,唇边浅浅扬起一抹弧度:“早,睡得好吗?”

“挺好的……”说着我感受到身上重量,又补充:“就是这半边身子有些麻了。”

他展颜一笑,让到一边,却吸了口气,按住自己的腰:“好酸。”

“抱、抱歉!要不我帮你揉揉?”心中涌上一阵尴尬和羞惭,说起来这件事最终受害者其实是贯享誉。

“好啊。”他往自己臂环里一趴,又睁眼斜目而来,道:“昨晚是你情我愿,不必道歉。”

我低低嗯了一声,不置可否,帮他按揉了片刻,直觉得气氛越来越不对。他浑身赤露,薄被贴身盖着,却只遮住腰部以下,勾画着鲜明的曲线。被单松落在两腿之间,划下一道沟渠,直直延至臀瓣……

……打住!非礼勿视!

我干咳一声,说:“我去叫桶水来。”他合着眼应了。

穿戴好衣物,到门口叫人来送水,并将被子往上提了些……不能伤了风化。

“时间不早了,我去跟娘亲请安,你好好洗一洗,今天好好歇歇。”说完不等他有回应便跨身出去合了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了正院,娘正在补缝衣裳,我带着些怒气走至跟前:“娘,您怎么可以这样逼我!”

她疑惑望来,手上的活速度不减:“我逼你什么了?”

“昨晚,贯享誉卧房里的香,是您点的吧?”

“谁没事去别人房里点香啊?”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痴癫之人。

“您没点香,那我俩怎么忽地燥热难当?难道不是您在香中加料?”

“谁知道你,我看是你们情窦初开,终于修得正果了。”她说着手上动作一顿,突然睁大杏眼:“莫非,你俩终于修得正果了?”

我脸上不由得发起烫来,声若蚊蝇应了一声。

她欢喜地扔下织线,拉住我的手:“好样的,不愧是我的儿子!这么一来,娘亲抱孙子那天就指日可待了!”

我窘迫道:“这篡天改道之事哪有如此简单。”

她拍着我的手背说:“娘不催你,现下你只管努力补阳,再去与秀知和雅倩她们试试,成就成,不成,唉,也都是命。”

娘拼命鼓励我奋斗,我无奈:“您都还没问过人家贯享誉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以前虽是皇子,可现在过了门,就是我们傅家的媳妇,夫为妻纲,伺候丈夫是妻子的职责,傅家的意思就应当是他的意思。”

我哭笑不得。

“娘,您这话说的……”

“夫人说的没错。”

我闻声一凛,回过头,贯享誉一袭蓝纹白衫,面带桃花抬腿进门,躬身做了个揖:“享誉思量着很久没与夫人请安了,便随君莫前来,不慎听了墙角,求夫人莫怪。”

“没事没事,正好你也来了,帮我劝劝君莫。”她又朝桌边茶椅一指:“昨夜辛苦你了,来,快点坐下。”

贯享誉也不推拒,在椅上大大方方坐下,抬眼看来,我目光闪避,腹中有千般困惑,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

他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刚我听君莫问起屋中熏香,不瞒夫人,其实是我自己点的。”

我瞪大双眼。

“君莫碍于传统伦理,一直不肯找我修阳,享誉心下急切,才自作主张想出这荒唐的点子。享誉自知行事鲁莽欠妥,愿受夫人责罚。”

娘亲捂嘴笑道:“怎么能怪你呢?君莫他固执蛮横不听劝教,倒是你识得大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舒眉道:“夫人过奖,享誉嫁入傅家,便理当一心为傅家考虑。君莫只是一时转不过弯儿来,相信往后回想起来,一定能体会夫人的良苦用心。”

娘被贯享誉哄得眉开眼笑的,又拽着攀谈良久才容许我俩告退。

到了房中,我愤愤转身:“骗子!”

他脸上挂着明媚,好整以暇:“夫君何出此言?”

我听了鸡皮四起:“不要叫我夫君。你用如此不堪的手段叫我就范,又以花言巧语哄骗我娘,居心叵测,我真是看错你了!”

他偏头问道:“手段嘛,可以承认,但是哄骗从何讲起?”

“你根本从未将傅家的荣败放置心上,哪里会因为傅家无后而心急!今日我便要问个清楚,作为皇子,你为何会嫁入傅府?近日你如此竭力地讨好我娘,还不惜出卖身子,又是出自于何目的!”

他眼中笑意逐渐寒冽下来:“出卖身子,可笑,这天下有什么是值得我贯享誉自轻自贱的。”

“但是你……”

他嗤笑一声,抬手,将身后门栓放上,眯起眼:“你果然看了那封信。”

“没错。昨晚在你房中寻找棋子棋盘,在抽屉下层翻到一封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信应是封了口的,你竟拆我东西?”

什么我的东西,明明方才不久还一副三从四德的模样。我心中颇恼,硬声说:“就是拆了怎么样。”

“呵,好大的胆子。”

我听了一震,整张脸板下来:“好大的胆。是,臣冒犯了,还望殿下恕罪!”

说罢便退后一步,拉开距离,单膝跪下。他立刻上前,欲托我起来,我扇开他的手。

僵持良久,他深深叹口气。

“罢了,那信既然被你看到了,那么……”

“那么不能再留我性命了?”我扯唇讽道。

“那么只能跟你摊牌。”他神色黯了黯:“起来吧,君莫。”

我抿唇起身,将身后座椅一拉,撩袍坐下:“你说。”

他在我对面坐了下,垂眸思考半晌,启唇:“宫中的事你知道多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头开始讲。”

他淡笑:“也好。”

贯享誉便说起他的故事。

贯享誉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娘生了他便过世了,于是被过继给了无法生育的宜妃。宜妃待他如亲生母亲,将自己的势力与底牌全数交托,并望其能参加夺娣之战。可是皇上嫌他克死亲娘,并不疼他,又因宜妃生不出龙子,一齐渐渐冷落,无论贯享誉如何表现,如果拉拢人心,皇上都无意传位。后来宫中争斗越演越烈,好几个妃子联合起来,运用朝廷关系和枕边风将他送到了傅家,于是他将计就计,借此机会出宫,暗中培养势力,准备一举反击。

“而傅家上下对你来说只是垫脚石,所以你才说如若必须,随时可弃。”

“你要是读到那里,那也应看到后面我还说,要全力护傅君莫周全,不可伤其一根寒毛。”

“傅家若是遭祸,我如何独活,还不如死了。”

“别这么讲。你虽姓傅,却是独立的个体,不必与家族共存亡。”

我冷目道:“你是打算弑兄弑父的人,当然不会了解感情这种东西。”

“从前或许我是不了解。”他苦笑一声:“要是我告诉你,我现在心中有人了,你可信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贯享誉直直凝视着我的双目,其中的情意昭然若揭,一刹那时间好似就这么停了下来,空气中充斥着感染性的躁动,心被人紧紧握住般不住颤动,仿佛能听到它抑制的叫嚣。

可是我们两个……怎么可能,怎么可以?同性之人本就不该婚嫁,他是遭遇陷害,而我仅借取阳气,都是形势所迫,情有可原。可男人与男人相恋,岂非离经叛道,滑天下之大稽!

冰冷的理智浇灌而下,冲刷着心头余热,我嗓中干涩,缓缓道:“抱歉,我不能接受。”

“为什么?”他急切地挺直背道。

“一,我不喜欢阴险复杂之人;二,我不能接受男子。”

他眉梢一挑:“你说我阴险复杂?”

“你不择手段,不念旧情,难道还纯朴善良吗?”

“好,我做事可能确实不按常理了些,可是你说你无法接受男子,就是在撒谎了。”

“我确实无法接受,昨天,是你点了怪香,不然我也不会……”

“我不信。”他说着伸手一扯自己的衣带,外袍立刻松散了开,再一解,里衣也朝两边打开。

“你、你、你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拆穿你。”

“成何体统!”

我手慌脚乱地蒙住眼,他竟已褪去上衫。

“都和我成亲圆房了,你才说无法接受男子?难道和我做这些事时你都没当我是男子?”

我捂着眼想夺门而出,可又怕一开门,外面的人都看见贯享誉这幅赤条的模样,敞开的衣衫穿了跟没穿一样。

余光见他起身,绕过桌子走过来,我心中急念:不能坐以待毙!

慌忙站起,绕到他的对立方。幸好饭桌够大,足以让两人画圈。

他往反方向绕来,我亦往反方向行去,最终他无奈地双手往桌上一撑:

“别玩了。”

“我才想这么说!”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突然哂笑一声,环胸道:“你非要站在那儿也行,那你是否承认对男人也有感觉。”

“我没有!”

“既然没有为何如此害怕我的靠近。”

“正是因为我无法接受男子!”我义正言辞地反驳。

“我看是怕我靠近,欲望无所遁形罢了。”

我脸上渐渐憋红:“胡说八道!”

“如果你自信自己所说皆为事实,就应该无所畏惧,痛痛快快容我一验。”

犹豫良久,想,确实应该对自己抱有信心才对。

我张开双臂,紧闭双眼,他慢慢走到我跟前,贴了过来,在我耳朵极近地呼吸,摸摸我的胸口,又捏捏我的腰,我屏住气,眉头皱得死紧。

而那手突然一握裆位,激流瞬时上窜,我睁眼喊:“这个犯规!”

他眼含狡黠笑意:“原来还有规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搂住我的脖子,抓着我的手腕,按进自己裤内。

我大吃一惊,用力抽出,手中还残留着那臀上肌肤的温热触觉,正感羞涩,被一只腿猛地攀上腰间,我平衡不稳,向他摔去,他便躺倒在身后的桌上。我赶紧伸手撑住桌子,而他干脆两条腿都圈了上来,将我脖子压下。

“等,这样不算!你这样碰谁都会——”

“算,怎么不算。”

唇迎了上来,厮磨吸允,鼻息混乱地洒在一起。缠绵吻间,他卸下自己裤子哑道:“这里,君莫,像昨晚那样……”

他的亵裤悬在膝上,身体向我敞开,胸前还印着一道道疯狂的痕迹,我脑中开始充血,自制逐渐飘散,化作明火直烧入腹。他又搂近了些,蹭在我的胯间,一下下抚摸着我的后腰:“快点。”

“不……”我摇头低喃。

“没有关系,君莫,我想要,你也想要……”

他拽下我的裤腰,伸手裹住,我的理智终于燃烧殆尽,沉吸一口气,在欲望的深渊中渐行渐远。

身体力量全数抽离,神志却囫囵回归。我紧紧握起拳头,感到无地自容,不知为谁生气,浪荡的他,还是轻易着了道的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拍拍我的背低哄道:“没事的。”

我猛地推开他,不顾一切地夺门而出。

之后再也没去过贯享誉的厢房,过了半个月,贯享誉却突然不见了,再后来,宫内传来皇上驾崩的消息,瞬时朝廷一片混乱,邻国在这时联合起来趁火打劫,梁兵带头进犯,而为首的阵前大将军竟是熟悉之人。

不久后禁卫军抄封了傅家,罪名是合谋篡敌,傅家一个不剩被全数扔进大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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