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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界微(1 / 2)

('化学竞赛实验自被设立就处在一个不上不下的尴尬位置,既不像高中演示实验那般迂腐与装模作样,但又免不了仍然受条条框框限制,缺少科学研究里真正对未知领域的探索。

说到底,不过是按部就班照着繁琐的步骤说明做下来,细致小心动作稳定方可获得不错的成绩。

陈越不太喜欢这样的练习,总觉得自己被当成了一个单纯的T力工作者,甚至认为这样的实验,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也能够完成。

他参与b赛,成为其中的一分子,却从来不只是为了b赛。

所以除了白天常规的训练,他喜欢晚上四下无人时一个人跑去实验室,尝试书本里未提及的方法,验证自己的猜想。

晚上的实验室格外安静,只能听见风吹树叶沙沙作响,空气中是各种化学试剂交杂的味道,偶尔混着飘来初春玉兰花开的清香。

一切都很好,除了那位常常出现的不速之客。

自从发现他在情事上的敏感羞涩后,李旻总变着法子激他。有时候陈越在天平室里思考着下一步C作,身后就有一双略带粗糙的手缠上他的腰际,攀上他的肩头。

今日这人更加过分,借用手还不够,还要用鼻尖来回蹭他耳后那片肌肤,用舌尖轻触耳垂那块软r0U,让人汗毛竖起。

“耳朵好敏感啊,阿越。”气息随着话语一下下喷涌上来,痒的好像不止耳朵。

陈越扭过身想让她离自己远一点,又担心下手重了伤到她,只能偏过头小心躲着。但哪里躲得过,最后反而因着动作整个人在旋转凳子上翻了个180度的面,正对着李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旻轻车熟路地坐到他的垮上,两腿分开在他腰侧,又看向他旁边的实验手册,确认几眼后用手去挠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支起来。

“既然实验还没开始做,不如劳逸结合,提高效率。”

说着又晃了两下腰坐正,T0NgbU抵在他腿跟上。李旻身着长裙,裙下不过只有一件薄薄的内K,直b着陈越双腿间隐隐有突起趋势的一团炽热和她身下的那块柔软紧密相触。

一瞬间陈越只感觉汹涌澎湃的情绪顺着两人下身贴近的位置传递过来,让他不受控地只想再寻找一个新的连结的位置,系数返还回去。在这种驱使下一只手扶着李旻的腰,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拇指温柔摩挲着她的鬓角,开始细细碎碎地吻她。

他学得很快,将上回李旻的路子m0索出了个七八成,变做一位优秀的化妆师,只用最简单朴素的工具,就迅速让李旻的眼睛映出q1NgyU,眉毛染上轻佻,嘴唇沾惹乖张。

连脸上微微渗出的一层薄汗也没能让这套妆容褪sE半分。

想要抛还回去的情绪却丝毫未曾减少,反而成倍加剧,让他逐渐承受不住,开始微微战栗。

感知到他身T的变化,李旻掀开他衣服的下摆,一只手斜斜伸了进去,在他紧实的前腹上来回m0着,一下又一下,将陈越从小心警惕的幼兽驯化成天真的猎物,毫无防备,甚至主动落入陷阱。

“老师。”他的嗓子哑得厉害,声音中却藏着一丝恳求,恳求他的猎人给他指一条明路,让他脱离这样进退两难的状况。

但猎人怎么会放过自己的猎物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旻将手收回,攀上他的脖子,头埋在他颈侧,一条腿盘上凳脚,使了点力往前靠,耻骨直挺挺撞上他的腰腹。

沉积已久的yUwaNg终于化为一声绵长的叹息,从喉咙溢出,从鼻腔溢出。

他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片柔软的未至之境,却分辨不出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只觉得身TsUsU麻麻一片,到处都在发烫。

此间万千情思涌上心头,不足为外人道。

另一位当然也好受不到哪去,身下有什么东西生根发芽,因生长得太过迅速,迫切需要得到灌溉。于是借着力一下下地蹭着那顶早就支起的帐篷,时而是的轰轰烈烈的冲撞,时而是慢条斯理的碾磨,让自己最脆弱敏感的那颗娇果得到一点照顾。

腿间逐渐沁出温润的暖意,李旻的各种感官也被无穷放大,他鼻间喘息的隐忍,他嘴唇扫拭的温柔,他荷尔蒙飘散的旖旎,都齐齐并入身下那两点间摩擦产生的快感,掺杂着因为粗糙布料生出的火辣辣的痛意。

原来一个人的快乐和疼痛可以同时都如此强烈。

陈越也不自主地跟着她的节奏,一次次向上顶弄。

不知不觉间视线有些飘忽,裙子上因为坐着而泛起的褶皱,随着两人的身T起起伏伏,像水纹,像波涛,陈越好像在其中看到了自己澎湃的心cHa0,一下又一下,每一次回荡都在提醒他,他有多想和眼前这个人做最亲密的事。

他在受这世间一等一磨人的酷刑,难受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某个时刻,身上的人手指cHa入他的发间,用力抓几下他的后颈,又咬住他的唇,便忽然脱力失了所有动作,软绵绵趴在他肩头,气息像混乱的鼓点,一下下敲击在他旁侧锁骨间。

陈越此刻顾不上自己尚未消解的yUwaNg,只把她轻轻抱起来,拥进怀里,拍拍她的后背,又温柔地吻她额头旁侧凌乱的发丝。

这样难得的相处让他产生出一种奇妙的关系错位感,他好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李旻不再是博弈里占尽先机总能JiNg准握住自己命门的人,也不是那个在自己难得惊慌失措时捏捏手臂就能将自己情绪安抚下去的人,她只是安静趴在他怀里,需要他,信任他,依恋他。

短暂的出神后感觉到身上的重量突然离开,陈越茫然地抬起头,见李旻已经起身,冲他眨眨眼。

深蓝sE的校K上一大片水渍,中间隆起一块,无声地复现刚刚这场荒唐的x1Ngsh1。

“看起来你需要去处理一下。”

至于需要处理的到底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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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旻:拔吊无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高二暑假过去,化学竞赛组只剩下最后十二人,而他们也面临着第二次全国初赛的到来。大家对这次b赛明显b上一次重视得多也紧张得多,因为它关乎后续能否进入省队,能否获得自招降分,乃至能否直接保送大学。

星城历来是化学竞赛强省,因此有自己独特的一套选拔机制,学生们先参加全国初赛,取省内前50名进入实验圈,两周过后进入实验圈的选手统一在星城大学进行实验考试,最终省队选拔的成绩由60%全国初赛+40%实验选拔构成,按照加权成绩的排名,取前15名组成省队,参加12月的全国决赛。

初赛考完后,组里众人心思各异,有满怀信心冲劲十足全力训练实验的;有估分完认为自己优势不明显想找李旻商量主动放弃实验考试资格,回去准备高考的;也有发挥失常,直接搬了课桌里的东西离开的。

实验室里的学生一天天越来越少,也不再像往常那般热闹,最终留下的五个人对“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这句话又有了更深刻的T会。

陈越对这场游戏倒是没太多焦虑,他的理论成绩名列前茅,实验正常发挥进省队不成问题。

却没想到实验考试这天遇上了意外。

考试分为合成制备与纯度分析两部分,合成部分使用主考方提供的原料,按照规定步骤进过若g化学反应和提纯流程得到目标制备的化合物。通常而言,在化学反应或提纯中,材料总有一些损耗,因此大部分反应的产率在50%~90%都算正常,根据反应类型和困难程度的不同,还会有波动。但这一次陈越却遇到了无法解释的现象——他的产率高达200%。

一般来说出现这种情况可能是提纯没做好,混入太多杂质,但省队选拔实验每年都是从那么几个备选里出题,这个实验陈越做过四五次,对每个环节了如指掌,他不相信自己的C作有问题——那么有问题的,只能是一开始提供的反应物。

顺着这个方向,陈越对着接近两倍的数值,略微思索一番,有了猜想。

通常称量天平会用标准质量的砝码进行校准,必然是他这一批原料老师在校准时选错了单位,将一千克的砝码在天平上校准为一磅,后续称量过程中,天平显示每一克物T实则是一千克b一磅,约两倍的量。

四下打探发现不止一个同学遇到同样的情况后,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径直走到称量计数的监考老师面前,说出了自己的推理。

“你怎么能保证,不是你在实验中为了提高产率做了什么手脚,结果过头了呢?”监考员似笑非笑地看着陈越,并不买他的账。

陈越皱了皱眉,觉得这简直是要求自证清白“肚子里到底有几碗粉”,也不愿同他多言,只说老师大可以看看考试中其他同样境况的同学有多少,另外自己的产品留下来做检测,纯度是否有问题一测便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现超产的几人结束后都被留下来登记姓名,监考员语气中始终充满质疑,宛如在审讯犯人。

走出考场,陈越仍旧对今日的小cHa曲不大爽快,见到李旻就抱怨起来,明明是组织者的失职,他们话里话外却好像是学生自己做了什么手脚。

而这边李旻早从提前出来的学生那儿得知了一切,有另外一位星城附中的选手也遇到同样的情况,但他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没有大张旗鼓地指出,而是悄悄将自己的产品倒掉一半,最后剩下的产率在90%左右,刚好满分——这也是李旻更希望的做法。

且不说产率异常究竟是哪一步导致,就算是主办方称量过程有问题,这么大的失误,又拿不出直接证据,他们一定会承认吗?

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学生或许想不明白,李旻却再清楚不过。

“超产并不难办,下回再碰上,你只要把刚刚好需要的重量交出去就行,何必卷入这摊子事。”

陈越是她在金牌上给予最大希望的人,她不希望他在任何一步有一丁点闪失。

“但那不是作假吗?况且我们没有任何问题,为什么要用谎言去掩盖别人的错误?”

“如果没有人承认呢?如果你因此无法进入省队呢?你会甘心吗?”李旻直视着他的眼睛,一个个问题抛过去,咄咄b人。

“如果作假,就算进了省队,我也不会开心。”意识到老师并未站在自己这边,陈越语气越来越委屈。

李旻神sE复杂地看了看面前梗着脖子倔强得近乎天真的少年,犹豫片刻后还是开了口:“知道为什么你能有底气说这种话吗?”

“因为原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李旻摇摇头,“因为你在这件事上没有所求。”

“而对你有所求的……”李旻看向他的眸子深了深,走近了踮起脚,几乎贴在他耳边。

“如果你真的如何表面上那般光风霁月,又怎么会和我做这些见不得光的事。”

“我…”陈越的瞳孔骤然放大,想要否认,想说自己是对她有所求,可所求又能有多少呢?他没想过要破坏李旻的家庭,也不指望李旻为了他放弃些什么。

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只认命地垂下头,将软弱藏进自嘲的语调中。

“是,您说的没错,我不过是一个虚伪卑劣的人。”

李旻牵住失魂落魄的陈越,似乎是想起了成为教练以来经历的种种,想起了自己从前也有这样被当头一bAng的时刻,不自觉放软了语调。

“阿越,你将来就会懂得,世间并没有绝对的是非,只是人的yu求和立场不同。”

最终,省里宣布此次超产的同学产率分都以满分计算,但对在实验准备中的错误绝口不提;陈越也按照加权后的分数,以第一名进入省队。而这,已经是李旻想尽办法动用一切关系,排除重重阻力的结果。

各种反对声音当中,就有另一所以竞赛闻名的中学。

“什么?他们学校也有学生超产,不应该和我们一起争取重新算分吗?”陈越听李旻讲完省选的一连串后续,大为不解。

“因为每个省最多只能有一个国家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旻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接着说:“杀敌一千,自损却未必有五百。”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但…那也是他自己的学生啊。”他还是难以相信,一个老师真的会为了未来根本不确定的荣誉牺牲自己的学生吗。

“对教练来说,不是每个学生都相同。”

教练与选手,既是园丁和树苗,又是将帅和士兵,甚至是弈者与棋;寻常师生关系中尚且难做到一碗水端平,更何况他们所处的环境里利益竞争如此复杂。

陈越在她的话语中思绪飘得远了些,如今自己同李旻立场一致,那么将来呢,如果有一天他站在可以被放弃的位置上,李旻拉开弓上的箭矢会对准他的心脏吗?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同李旻这段不l不类的关系有多不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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