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
又听见魏游的道歉,瘦弱的肩膀细微发抖,无声的哭泣终于忍不住化为低抽的呜咽。
魏游有点心疼,放弃从头开始的长篇大论,直戳两人之间矛盾最深的点:“没关系,不用害怕,你是一条人鱼的事情我一早就知道了,也猜到你怀孕了。”
江盛惊愕抬头。
汩汩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要掉不掉,萎靡的尾巴更是竖立在空中,不敢相信魏游所言。
魏游:“回建州时,你出现了许多症状,起先我以为是赶路所致,后来有所怀疑便问了兰哥儿和锦哥儿,知你近来沾不得荤腥,但喜食酸味,我便想或许是孕期反胃。因为是猜测,本想请太医为你确诊,不料意外发生,害你孤单一人在海上漂泊多日。”
“至于人鱼的事,我知道的更早,不是为了哄你,早在饶州时我就知道了。”
“饶州?”
江盛的话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魏游托起江盛的下巴,摸索着吻去江盛眼角的泪珠。
“对,还记得我们初到饶州时,你梦魇了,坦白自己是小神仙,预言饶州将有地动发生。”
“不可能,”江盛坚决不信,为自己辩解,“我清醒时才不会露尾巴。”
“那时你未醒,我比你早醒片刻,”江盛一脸怀疑,魏游继续道,“真正确认是在腊八时,你喝酒醉了。”
回想起江盛醉态的模样,魏游忍俊不禁。
但江盛断片忘了往事,又不知道联想什么不适宜的,闻言无比震惊:“你居然趁人之危,对我严刑逼供,让我变尾巴玩,你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