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之至,说好的‘我教你,你帮我’,夫人这是履行承诺来了。”周煄笑道。
“是啊,我们娘俩一块儿教。”易云把孩子递给周煄。
周煄轻轻摇晃着孩子,让他睡得更舒服,笑道:“程木请你来的,他担心我钻牛角尖一意孤行吗?”
“他也是关心你。”易云道:“不过你从来是审时度势之人,他该更信任你才对。”
“审时度势?看来你也不赞成我动刀兵,强行推广了。”道理周煄都明白,可就是不甘心。
“你瞧,咱们还年轻,还有你怀里的小家伙呢。推广王田制不比愚公移山容易,这不是一代之力,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尽也。你最不缺耐心的对吗?”
周煄想着上辈子土地改革只用了三年,他为什么不能易摧枯拉朽之势并办了!!!
好吧,这是只是玩笑话,上辈子连年的战争和思想解放把所有制度都打成了碎渣渣,中央统一实行当然又快又好,现在他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封地也是因为西蛮劫掠一次的原因,才这么容易实行,难道要引西蛮兵烧杀抢掠一场?他底线没那么低!
周煄现在才体会道莫愁为什么宁愿白手起家,也不愿在这片传统根深蒂固的土地上施展才华,他想必已经料到了早晚有这么一天。
“好吧,我知道。”事实早就摆在眼前,周煄只是负隅顽抗罢了。
周煄带着妻儿出了大书房,唤程木过来,问道:“张博文还在封地吗?”
“在。正准备银子,想到处求人呢。”程木点头。
“我看他那天手上带着佛珠,应该是信佛的吧,给他送一部道家经典过去,说是本王赏的。”周煄笑道。
“嗯?”程木不明白。
“本王信道,他信佛,互不相干,各信各的。信仰约束的是自己,不是别人。”周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