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并不知道，他以为尽在掌握的时候，其实小会议室周围，有无数双眼睛正盯着他呢。
看见柏庸被他的大孙子柏荣勒得脸红脖子粗，王伯对这一幕明显很满意。
他从桌子后面转出来，抬手拍了拍柏庸的脸：
“怎么不说话了，哦，是说不出来了是吗，没关系，我来替你说。”
“你是不是以为，四十年前的事，除了你柏庸之外，没有第二个目击者？那我告诉你，不是！”
“你大概忘了，那时候文家和柏家，已经商量好了一起出国，甚至连哪天去码头都订好了。”
“说到码头，我忽然想起来了，你不想知道文锦宁那个女儿，就是当初你让我杀了的那个孩子，她在哪里吗？”
“我让人送她去了码头，坐船离开了，时隔几十年，婉茹竟然在香江看见了她了，你说巧不巧？”
江暖本来正全神贯注握着手里的弓，只等王伯和柏庸说完津市的事，就先放倒柏荣，可是随着王伯忽然转话题，江暖越听越觉得，怎么这么熟悉？
刚出生不久的女婴，被送到了码头，后来在香江遇见……江暖立刻转头，神色古怪地看了萧明川一眼。
正好，萧明川也猛地抬起头来。
黑暗中，这俩人的目光竟然无比精准地对上了！
萧明川：“……”
他迅速低着头谁都不看，并且悄摸摸往门口蹭了蹭，企图趁他爸妈不注意，悄悄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