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免成这个人神叨叨的。显然,他知道不少秘密。他是不希望他们太早撞见这一过于强大的神秘组织吗?是为了掩盖某种秘密,还是只是不希望,他们因这提早发生的碰撞受害?
……往这个方向想,齐免成人还怪好的嘞。
宁明昧抬头。他看见齐免成正端着酒杯坐在高处,看着台下众人推杯换盏。他静静凝望这些或欢乐、或低沉、或单纯、或心机深重的修仙界众人们,眼中没有审视,无悲,也无喜。
就像他已经见过这些人最终全体覆灭的样子,因此,他就连最后的情绪也不剩下了。
如果世间脉络已经注定,谁会期待一个既定的结局?
宁明昧莫名地觉得有点冷。
各宗门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目前治疗方案只有大宗门能够施行。他们恐惧着这未知的敌人,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袭击的对象。可他们,又必须依赖大宗门或许有、或许无的救助,根本不敢发声。
于是,他们用仇恨掩饰恐惧,用厌恶矫饰虚弱。从所有窃窃私语间,宁明昧听见就在今夜,各大宗门对魔界的愤恨忌惮,再次达到了顶峰。
对此,宁明昧只是又喝了一杯茶。
宴席已毕,东方既白,杯盘狼藉。各大宗门的人都各自往自己的住处走,开始准备离开清极宗了。宁明昧打算回缥缈峰开总结大会,让温思衡把几个还趴在酒桌上睡觉的弟子们推醒。
看着这群极度疲惫的弟子们,宁明昧又踱步出去,看了一圈忙里忙外的清极宗内门和外门弟子们。
摊子铺得越来越大,是时候多招收点弟子进来干活了。任淼现在又管邮件又管账,一个头忙成两个大。是时候把事务分成明暗两部分,暗的还是让任淼来管,明的让新收的靠谱弟子来管理了。
还有印刷厂的准备,非思簿的维护,食品饮料保健品药物生产线的管理,教超产品的管理,新实验楼的监工,还有以后清极宗房地产的管理,金融方面的人才等等……
宁明昧粗略一算需要的人手,又算了算自己如今的财产,又做了一个心理上的平衡。
那就先招二十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