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来纠缠我。”
“渣男!”付月莲突然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声音大了很多,拳头也紧紧的攥住,整张脸都因为愤怒红了起来,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让她极为痛苦的事情,声音一遍比一遍大,“渣男!渣男!渣男!”
“谢……渣男!”
薄以扬看着她越来越疯狂和神经质的模样,心中微微一惊,抬手就关掉了电视机,一步跨过去按住沙发上即将要暴起的女人,沉声道:“别乱动,别抠手心。”
付月莲却恍若未闻,只是眼睛里积了泪,泪光闪闪,呜呜咽咽,绝望道:“渣男,不得好死……”
“嗯,不得好死,”薄以扬一边附和着她,一边用力把她紧攥着的拳头掰开。手心已经被长长的指甲掐出了血印,薄以扬紧抿着唇,浑身想去找酒精替她处理一下,背上却冷不防地挨了一掌,一回眸,付月莲怒张着眼睛瞪他,“杂种!”
“我不是杂种,”薄以扬唇线平直,“付月莲,不要再这样喊我。”
“就是杂种,就是杂种……”付月莲哭的稀里哗啦,用拳头砸他,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原本还称得上是面容姣好的一张脸登时变得有些可怖起来,典型的疯子女人。
“付月莲!”薄以扬长眉紧皱,制住她的攻击举动,将她按在沙发上,“你这样喊我,如果薄兴立地下有知,他会怎么想?”
薄兴立这个名字一出来,女人所有疯狂的举动瞬间消失,整个人愣愣的,仿佛是定在了原地,半晌,她口中才缓缓吐出来几个字,疑惑的,不解的。
“薄兴立?”她小声且迷茫的问,“他是谁?”
薄以扬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气,半跪在付月莲面前。
“妈,”他平静道,“你疯的太厉害了,已经连我爸都给忘了。”
“你这辈子记着的人,恐怕只有那个衣冠禽兽吧,所以连带着我,在你心里都跟他扯上了关系。”
“可我姓薄不姓谢,我身上流着的也是薄兴立的血,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