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9日。
早。
屋子大概很久没人使用过，灶台蒙了很厚的灰。也许还有久远以前做饭留下的污垢，糅杂灰尘后很难清理。
“咯吱……”
我拧干布条，继续擦拭。直到剩下的印记确实无法刮掉。
“还在弄吗？”
“……”
由于太过认真，甚至没发现他已经回来了。
“明先生……”
我连忙放下手中的布条，试着用神殿学过的万福礼微微欠身。
“别这样，我也不是什么老爷。喏……你要的工具。还差什么可以再说。”
他带了更好用的抹布，还有用于清洁的洗剂。
锅、铲子之类的也带回了。
“谢谢您。这个，可以擦擦汗。”
我一边漾起笑，一边尽可能自然的递过去干净的毛巾。
老爷不老爷的完全不重要。
但当‘小偷’大概就是这种心理吧？
害怕被发现。
前几天没克制住，等到他睡着进去，再到他突然推开门出来……那时候，我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只有摆出符合圣女，符合娜塔莎的形象才行。才不会被发现。
我得忍耐。
在不够恰当的时间，不需要做多余的事。
况且……现在就已经很幸福了。
要那么贪婪的话，连我都会厌恶自己。
“……”
苏明……明先生不怎么和我说话。
差不多也能确认了。
没有成对女人不感兴趣的样子。
臀部……会被多看几眼。
我没有刻意将长裤再束起很高，臀摆那其实足够宽松。但架不住偶尔我需要蹲下拧干毛巾。始终会略微翘起臀。
“……”
在看呢。
虽然只是窥视一两眼。但我的余光一直都在注意他。
有种说不出的羞意。
但比羞意更多的是按捺不住的紧张。喜悦。
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连做梦都不会有的事。也许明先生早就忘了更久以前和我发生的事……毕竟这是‘梦’。
“……”
我继续擦拭灶台下的风箱把手。喜悦的心情淡化了。
明先生可以忘记，应该忘记。但我不能。我是不是……正在做更卑鄙的事？如果被发现……但本来，概率就是0啊。
这也是‘小偷’会有的心情吧？
拿着不该属于自己的财宝，挥霍时会担心。
11月19日。
中午。
我和明先生在整理干净后旧餐桌吃饭。
仅仅是简单的炒蔬菜和凉拌肉片，但依然觉得美味。
“你确定愿望就是这个？”
“嗯……如果您不会介意的话。”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让说愿望。
是想笨拙的追圣女吗？
完全不用。
也可能是想让圣女更安心些？
我没多问。但一定要我说愿望，就是这个。现在能想到，想要做的……就只有这。
“别看我是圣女，但当圣女之前，我其实学过一点按摩手法。”
“……”
真的学过。明先生也知道，毕竟……那时候学来就是为了给他按。
气氛按我预料之中变得有些旖旎。
我的脸可能有些红润。
在明先生眼中能算可爱吗？
如果觉得我有一点点魅力的话……就请多看看。
11月19日。
下午。
姐夫是怪人，圣女也是怪人。
“这tm是哪门子愿望？要服侍我？”
“哪个干部经得起这种考验？”
“……”
姐夫不愿意多呆在小屋，面对总是一脸温驯笑意偶尔会流露出娇羞的圣女。我能懂。
那感觉就像是我刷过的短时间，女人跪在地上被泼了一点凉水……娇滴滴的说‘好冷’。妩媚的双眼，恰到好处的嗲音。就连我一个女孩子看着都觉得心里痒痒的。何况是作为男人的姐夫。
为什么突然要帮圣女视线愿望……
我只能猜测，可能与姐夫要做的任务有关。
“呀，朵朵……小哥又来看你了。”
“说不定不是单相思呢~”
“……”
如果不想见到女人，姐夫就不该走这条街。
“昨天还开玩笑，说要是小哥破产了没钱喝麦酒怎么办。”
“朵朵一句话没说，拍桌子……吓我一跳。”
“吭哧半天才说她的工资都不要。要给你。”
“……”
姐夫，演不来多坏的人。
也没法对之前过得很苦的朵朵摆出多严厉的表情。不过，至少面对她没那不经意就能展示蜜桃的圣女诱惑小的多。
“哥哥……以后，都不用付钱。”
“……”
说完就啪嗒啪嗒红着脸跑开。我算是明白姐夫到这种奇怪的地方都在经历怎样的思想斗争。
可来这逃避也没用吧？
如果愿望，按摩是必须的。除了享受还能怎样？
说到底本来就不是需要逃避的事。
对女人不感兴趣的事早就暴露了。又反过来成圣女觉得姐夫很好的地方……这可真是。
归根结底，姐夫只是在这喝了几大杯麦酒。又问了问一般是在哪买菜。
那酒度数高还是低我不知道，但姐夫的脸色没丝毫改变。走路也依然稳当，一点醉意没有。
11月19日。
晚。
“您回来了。”
“我试着用锅烧了热水……”
木桶里热气缭绕。毛巾捂着桶口。
圣女则是优雅的端坐在餐桌边，任谁看都是在等人。
恰到好处的笑容。
“我帮您擦……”
看样子姐夫已经放弃抵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