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克斯特饮下苦涩的酒,果不其然在喉间感受到了几粒沙砾,艰难地咽了下去。
不管怎么说,只要让史坦尼斯无法踏足君临,河湾地就依旧立于不败之地,也许谨慎也有谨慎的好处吧,派克斯特只能这样说服自己。
詹姆却依旧气喘吁吁,后腰抵着墙壁,抬头看向注视自己的阿提斯·艾林。
“如果我没记错,你出席了前面哨船的汇报,风息堡眺望的海峡正刮着风暴,贸然让舰队进去,说不定我们连你恨之入骨的史坦尼斯的面都没见着就已经葬身鱼肚了。”
詹姆迎面看到罗伊斯家的幼子愈发逼近的长矛,不由得想起自己击落巴利斯坦·赛尔弥的经历
一样的年轻,一样的迅速,一样的反应
不过是过了几年,自己已经沦落至此吗?詹姆追问自己,冷静地看向疾驰的威玛,两腿轻踢战马,缓缓提速。
冰冷的触感抵至威玛的脖颈,詹姆疲惫的喘息声在两耳环绕。
洛拉斯·提利尔失去了往日对自己的尊重,几乎是在歇斯底里地大喊。
“该死!”詹姆·兰尼斯特稳住向侧面倾斜的身子,猛踢马匹,飞速地窜了过去。
詹姆的嘴角微微上扬,“你依旧输了。”
学士微微颔首,“是的,大人。”
沉重急促的脚步声从厅外传来,绿石堡的主厅相比于青亭岛要小得可怜,也寒酸得多,铺成地板的石块崎岖不平,甚至自己进屋之前还差点被绊倒。
“伊斯蒙岛已经拿下,为什么不继续率领舰队前进?难道任由河湾地的舰船窝在这个小港口里吃沙吗?”
派克斯特抬起头,提利尔家幼子年轻英俊的脸映入眼帘。
“弑君者!弑君者!弑君者!”
围观的群众高昂地大喊,比武大会似乎迎来了高潮。
“史坦尼斯的军队正对君临虎视眈眈,若是我们的舰船能从背后袭击他的龙石岛舰队,胜利一定属于我们!”洛拉斯毕竟年轻,他皱着眉头,目的和情绪全部写在脸上。
“呸!”洛马斯吐出口鲜血,强压下唇角撕裂的火辣痛楚,低声自语,“等着我拿下你脑袋的那一刻。”
但派克斯特并不理解,他只觉得自己的姑母有些过分解读鹰家的野心,阿提斯·艾林公爵已经与王室联姻,河间地领地也得到了铁王座法理的认可,怎么看现如今都是狮鹰关系最紧密的时期,阿提斯又能有怎样的野心能与兰尼斯特,甚至河湾地产生冲突?
派克斯特清楚地记得,当他在高庭把这一问题抛给姑母时,后者迟疑不决的模样。
“你很虚弱,弑君者。”威玛没有继续,反而高举左手,示意投降。
“步战!”比武裁判高声呼唤。
“可是.”洛拉斯还想辩驳,但立刻被派克斯特打断。
观众的欢呼声顿时响彻。
似乎是嫌自己回应过于简短,学士紧接着补充道,“伊斯蒙伯爵年逾九十,又卧病在床,没有跟随史坦尼斯国王史坦尼斯大人前往君临,但他的长子继承人埃尔顿爵士正替史坦尼斯留守风息堡.”
威玛猛地止住身躯,迅速扭过身,再次甩着马鞭,战马朝詹姆飞奔过来。
外表强势的狮子,野心勃勃的雄鹰,以及试图寻求平衡的玫瑰,只有在共御敌人时才会维持表面的团结,河湾地既无意与刚刚并吞河间地实力大增的鹰家为敌,彻底与狮子绑在一起,也不愿将咫尺可即的王后之位弃之不顾。
一股温热裹在手背上,弥赛菈不经意将手掌心贴在自己的手背上,有些担忧地看向台下。
阿提斯伸手将弥赛菈揽到怀里,手指缠绕着她的头发,“不必有太多的压力,弥赛菈,”后者有些茫然地仰头看向自己,“你是我的未婚妻,拜拉席恩的公主无论黑发还是金发,你都是我的未婚妻,王室的公主,我们站在同一边,这点不会变。”
弥赛菈清澈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悸动,她咽了咽喉咙,身子更加贴近阿提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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