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过太多次了,这次也不例外。不管柏离做的多好,他的母亲对他总有意见。
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厌恶到这种地步,她从来没有向着自己说过一句话。
不甘心,柏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母亲,这是我的错吗,为什么你总是怪我,你为什么不能爱爱我,我不是您的儿子吗?”
“我多想…”
他的话被宁茜打断。
“小渊在哪?”
宁茜发觉柏离还有话要说,闭上了嘴示意柏离继续说。
柏离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哽下推心置腹,说出了厉渊所在的位置。
听完没有片刻停留,宁茜扬长而去。柏离看着她的背影,喉头酸涩不已。如小时候一样,这个女人留给他的永远都是冷冰冰的背影,不可靠近。
最后一点背影消失在地平线,柏离抬起头,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硬是憋住了。反正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过她的爱,一直如此,有什么好伤心的。
柏离吸了吸鼻子,回到家里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宁茜赶到警局的时候,厉渊已经走到了警局门口,他看着宁茜匆匆向他迎来,担惊的模样溢于言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样,没事吧。”
厉渊不作声,一直往前走,宁茜在他身后跟。走出去很远,人流稀少的时候,厉渊才开始说话,“您应该看住柏离,他先走的,现在肯定跑了。”
宁茜叹气,“我真的不想面对他,我只要看见他就会想起以前的事。”
“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这孩子。”
“没有谁对得起谁,是他们该死。”厉渊阴狠的声音有一种将人置身在寒冬飞雪的感觉。“我去找他。”
“小渊,别把他逼得太狠了,这孩子的心性我知道,他和我们不是一类人。”
厉渊停下脚步,说话激动如困兽“那又怎样,这双手已经染满了鲜血,我早就不是我了!”
“可是我必须找到他,我爱他,您知道的,您应该懂,我以为您是懂我的。我的阿离应该留在我身边。”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宁茜看着厉渊这张和那个人八九分相像的脸,心脏揪紧。做错了,从一开始她就做错了许多事,以至于现在一步错,步步错。
如果当初选择另一条路,会不会现在是不一样的光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厉渊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家里,如他所料,屋子里已经人去楼空。偌大的房子里没有一点人气,最后一丝柏离生活过的痕迹消失的无影无踪。
柏离甚至连一件衣服都没有留下。
他的小妻子真的扔下他跑了,厉渊发疯把卧室里的婚照砸了个稀巴烂,所谓的婚姻,不过就是该抛下就毫不留情地抛弃了他。只要他的过去包不住,只要真正的他表现出来,柏离怎么还会呆在他身边。
爱情根本留不住一个人,只有强取才能困住想要的一切,牢牢拽在手心里的才是自己的。
各种错恶的念头如潮水般涨高,一股脑挤进厉渊有些神志不清的大脑,他阴沉充满煞气的双眼失焦地扫视着整间卧室。
厉渊想起来了,尘封的过去再一次上演,轮回到他们的身上。
他想起来了母亲为什么会倒在血泊里,想起来当时站在一旁的父亲,和父亲手中握着带血的菜刀。
父亲最后说的一句话是什么来着,厉渊突然记不起来了。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痛苦地弯下了腰,像有一座沉重无比的巨石压在他身体上。
要坏掉了。
忽然,失控的厉渊无意看到了一个等身镜子,那面镜子中正倒映着此时怪诞,面目狰狞到畸异的自己。他盯着那个镜子,镜子中的人也盯着他,像是从哪个精神病院逃出的患者,神经质,无厘头,疯狂兮兮。
镜中人是他自己,也像极了他曾经的父亲,厉渊猛地记起了父亲当时说的话。那个疯男人对他母亲说,“你是我的,你就算死了尸体也是我一个人的!”
厉渊的母亲死在他父亲的手中,年幼的厉渊躲在门外,从门缝中望见了他一生中的至暗时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父亲离开后,他尝试着去救母亲,颤颤巍巍跑到倒在血海中的母亲身边时,那汩汩冒着血的伤口怎么都按不住,还弄脏了他自己。
剩一口气的女人,想说的话因喉咙处的大豁口,只能发出漏风的嗬嗬声。她又想摸摸她那可怜的孩子,但抬起一半的手,最终却无力地垂落下去。
镜子中的厉渊神色越来越癫狂,他再也受不了,抄起床头柜上的台灯砸向镜子,十分厌恶地要抹杀掉镜子中的人一样。“砰”地一声后,镜子四分五裂的陈尸地上。
卧室归于平静不一会,厉渊也渐渐安静下来,只有他的内心在疯狂的喧嚣咆哮着:杀了他,杀了他…
另一边,柏离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来到了车站。
在候车厅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后,柏离掏出手机看起了车票。他走的急,只是一心想赶紧离开那个地方,还没有想好到底往哪去。
耳边乘客的交谈声,打趣声吵得柏离心神不宁,在厉渊身边呆了这么久,他有一种与世隔绝的错觉,骤然来到人潮人海,他不安恍惚了起来。
柏离拿着手机的手指滑落在“h市火车站”上,思考很久,买了去这里的车票。他逃了以后,厉渊肯定会满世界找他,最危险的就是邻市,指不定就会在某个出口被蹲到。
要回就回老家,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不过回去还得避着宁茜,那么回h市就不能直接回柏路镇,再三考虑,柏离决定在柏路镇的邻镇暂避。
车票购买成功,一个小时后开始检票登车。柏离坐着,思绪放飞,临近检票前十五分钟还在发呆,等他反应回来时,距离火车启程只有五分钟不到。
他看着候车厅墙上正中央悬着的大钟的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急忙站起身拖着行李箱在人群中穿梭奔跑。
匆匆忙忙与行人撞了个满怀,柏离人与行李箱都摔了出去,他立马又站起来,匆匆忙忙道歉急着去赶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位小先生也是要回h市吧。”
跑出去几步远的柏离疑惑地向后看去,误入一双陌生又倍感熟悉的双眼。
“实在不好意思刚刚撞到你了,我也是回那里,一起吗?”男人发出邀请。
时间不等人,柏离便和他一起上了车,他的行李期间被这个陌生男人帮着拎上了车。
火车稳稳开出去后,坐在自己座位上的柏离又看见和他相撞的男人走了过来,那人和他旁边座位的人说了几句话就换了座位。
柏离看着他坐到自己旁边,不明所以。
“刚才的事真是太抱歉了,不知道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柏离神色放松下来,淡淡说了句没事,没关系。
“那就好,不知道这位小先生怎么称呼。”男人的语气非常礼貌,“我姓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柏离不由自主地往旁边靠了靠。
扑面而来一股熟悉的感觉,但要具体,柏离实在不清楚他们曾经是否见过。不过有一点,柏离直觉警铃大作,这个人很危险。
见柏离不搭腔,男人识趣地坐正了身子不再吭声。
疾驰的列车向前驶去,窗外的风景朝后倒退,柏离出神地望着窗外,从高楼大厦到碧色田园,列车已经从城市开到了郊外。
到站后,男人先一步走了,柏离随后下车。
伊水镇,这个小镇比柏路镇破落几倍,只从踏在脚下的路便可以看出。
烈日炎炎下,泥巴混着大块不规则石头铺成的路被晒得龟裂。柏离拖箱子的动作变得笨重无比,路上现在没有多少行人,或许是这个镇本身人口就不多。
整个伊水镇都透着一股穷困潦倒的味道,平房小屋角落随处可见垃圾。
不远处可以窥见一个年久失修的福利院,柏离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里的院子门口已经杂草丛生。
走着路时,他好端端被拌了一脚,往下一看,一个扎紧的黑色垃圾袋孤零零躺在路中央。脚踢到它的触感很僵硬,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不作多想,柏离拖着箱子避开了那袋垃圾。
身上钱不多,外面太阳照人得紧,柏离找到一个落脚点就赶忙走到屋檐下避太阳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抽空抬头看一眼,一个斜斜歪歪的广告牌在头顶摇摇欲坠“合家欢酒店”
见鬼了,这也能叫酒店,无论是门面还是装修最多称呼它一句“旅社”。
柏离走进去,门口坐着一位老大爷,大爷应该有些耳背,柏离走到他面前才觉察到动静,慢慢地抬头来看人。
“爷爷,请问这里可以借宿吗?”
“什-么-?”老大爷一手挟着耳朵成听筒状,声音奇大无比的问。
柏离声音放大一些,语气温温和和认认真真“这里住一晚多少钱,如果长租是多少钱?”
大爷听清楚了,掰着手指头示意给柏离,“三十块一个晚上,常住我去给你问问,孩子在这等等啊。”
等了一会,老大爷领着柏离进了旅社里堂去,一边走的时候大爷一边给他讲,“俺们这边很久都没有人出来住过了,孩子你可以自己去选选想要哪间房,常住六百一个月。”
柏离欲开口,大爷立马又道,“要是贵了我再去和你姨讲讲价。”
“不用了爷爷,挺好的。”柏离对上老人混浊无光的双眼,心里莫名泛起酸涩感,老人皱纹丛生的脸颊肉松弛耷拉。这样年纪的老人居然还在帮忙做事,柏离是怎么都下不起口说价的。况且这种价钱已经是很便宜了。
柏离简单随意选了一间房,门有些老旧,打开门屋子内部倒是干净整齐的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佝偻着腰站在一旁的老人说,“孩子,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可以和我老家伙说一下,我去帮着买。”
柏离应下,搀着老人家返回大门口。
花了很久收拾完房间,柏离打算出门买点吃的回来。推开门走出来,发现外面已经变天了,薄暮冥冥,风声大作。
看门的老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似乎在小憩,柏离看了一眼,省去了打招呼走远。
路上店铺零落稀散,自踏出旅社以来,柏离总觉得自己背后凉飕飕的,隐约有一种已经被暗处某人盯上了的错觉。
但他回头看却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唯有嗖嗖的风裹挟着小细沙子吹,迷了柏离的眼睛。揉了揉眼睛,恍惚间柏离好像看到一道人影掠过。看得不真切,恐惧感便越深。
最糟糕的事情可能要出现了,柏离的饥饿感一扫而空,吃不吃东西都无所谓了,他现在得赶紧回去。因为,也许厉渊已经找过来了。
“哥哥。”陷入恐惧泥潭的柏离被一个少年人叫醒,他扭头循着看去,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少年朝他招手“哥哥,我找不到我的狗了,你有看见它吗?”
柏离深深地看了他几眼,摇头。
“哥哥可以帮我找一下吗?”少年问。
柏离下意识要拒绝,但不知道怎么开口,这时少年又说,“哥哥看着好面生,是不是新搬来这里的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柏离侧目。
“晚上要下雨了,哥哥可以帮我找一下狗吗?”少年看起来担心极了“它可能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这句话听的柏离很不舒服,他不是很习惯拒绝别人,他知道这样不好,他想努力改正过来。
“我可能没有时间,要下雨了,你快些回去吧。”柏离的右眼皮跳了几下,“明天再找吧,我家里人还等着我回去。”
少年拦住柏离,“可是哥哥你不是抛弃了你的家人吗?”
话音落下,暗沉的天空骤然划过一道闪电,惊雷随后劈下振聋发聩。
眼中的世界亮堂了一瞬间,映的拦在他面前的少年像游荡在黑夜中的鬼魂。柏离迅速转身准备从后面离开,不想一转身就对上了另一个在他身后站了许久的男人。
悄无声息出现在他后方的男人向柏离问好,居然是今天才一起同乘过的男人。
“你好啊!”
“这么紧张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面夹击,柏离应接不暇地看着他们。
“看来是不记得我了。”
身材高大一些的男人拿出一个口罩戴到了脸上,他的声音透过口罩一字一句清晰地落在柏离耳中。
“我姓殷,单名一个醉。”
“你是第四个,哦,不对。”殷醉佯装思考着数了下,“你是第十三个。”
当殷醉戴上口罩后,柏离一下子就想起来了,他大学被绑的那一次遭遇。可是这个人不是应该被…
厉渊明明说过他报警了。
这才是真正令人胆战的恶魔,杀孽深重的魔头,那一屋子的碎得没有人形的尸块,像梦魇一样地钉在柏离的脑海中,只要一想起来,胃里就会翻腾不适。
这种人居然还活的好好的,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他面前。
柏离气的浑身发抖,偏偏自己奈何不了这种人,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有进局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你自己跟我们走还是我们绑你。”
柏离哪条路都不想选,“你们和厉渊是什么关系,你们是一伙的是不是?”
殷醉耸耸肩不置与否。
“你们是他的手下?”
殷醉没说话,柏离对面的少年笑得人仰马翻,“殷哥,他说我们是那家伙的手下,哈哈哈哈哈哈…”
柏离又生气又疑惑“你笑什么?”
“好了齐雾,绑住他的手,然后去把车开过来。”
交代完,殷醉走到柏离身边,“说起来,我算是厉渊的半个老师,你要是识相,就乖乖跟我们走。等他主动找到你,就不是死这么简单了。”
齐雾过来用一根尼龙绳反手绑住了柏离的手腕,再用一条黑色带子系住柏离的眼睛,然后推搡着他走。
柏离被带到了一辆面包车上,应该是后备箱中,所以他是躺倒着的姿态。那两个人在讲话,引擎启动声响起,车辆开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一片黑暗,他感觉自己的人生也跌进了荒芜灰暗中,像一场梦,而且还是一场噩梦。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一直都生活在欺骗谎言中,很显然,厉渊和殷醉是认识的,他们原来是有联系的。
难怪当时厉渊会知道自己在哪里。
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全都是骗人的。
“骗子…”
“他在嘟囔什么呢?”齐雾转头看了一眼柏离的方向。
“好好开你的车。”副驾上的厉渊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这次我一定要让他彻底转变,让他那个主人格彻底消失。”
“殷哥,那要告诉他人在我们手里吗?”
“不急,现在把人还回去他不但不会感激我,那家伙说不准会急眼直接把人杀了。”殷醉掏出烟点上,手搁在车窗上抖烟灰“我只看一眼,我就知道他是个好苗子。”
“可惜了,不识抬举。”
齐雾油门踩到底,心中有许多不解。殷醉的父亲因为只有他一个儿子,黑道的产业,人脉基本都交到了他手里。照理说要什么都唾手可得,但却硬是和厉渊这个人杠了这么多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只是想要个得力的助手,什么样的没有…
殷醉像是感知到了齐雾心中所想,漫不经心道,“别他妈乱想,他和我是同类,我能嗅到他的气味,和我一样腥臭,腐烂。”
“第一次他就敢用钝刀慢慢划开一个人的脖子。”殷醉神色肃杀起来“你知道他当时有多让我‘心动’吗?”
齐雾问“什么?”
“他笑着舔他刀尖的血,说“父亲,你的血太甜了。””殷醉的声音听起来对厉渊赞赏度极高“最后好像他把他老爹片成了很多片,喂长街的流浪狗了。”
“卧槽。”齐雾震惊,“哥,你俩真的是一个货色啊。”
“你他妈找抽是不是?”
齐雾装怂。
“所以,厉渊不需要他那个懦弱的主人格。”殷醉在副驾驶位置吞云吐雾地懒洋洋“这种垃圾人格有什么好留下的,只需要一点引导,他就是我人生中最伟大的杰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大脑像是死机了,柏离安静地坐着,任由身边的人走来走去忙碌。
突然,电流接通的滋啦声断断续续响了起来。柏离耷拉的眼皮无力地抬了下,看着戴着口罩的男人朝他走来。殷醉就近在一个桌子上的托盘里取出橡胶手套戴上,嘴中说着“一会就好。”
电阻阀门推开,扣在柏离头上的一顶电疗帽瞬间冒出火星闪烁出亮光。
“啊啊啊!!!”
柏离的双手双脚分别被固定在椅子的四方位置,保持着坐立的姿势,此时电流窜过全身,四肢百骸如针扎如上千只蚂蚁一起噬咬,他的整个身体像是进入了被抽成真空状态的器皿中,所有骨头上附着的肌肉都收紧得厉害。
从懵然到无比清醒,柏离痛苦地挣扎着。
殷醉没有按停,柏离渐渐感受不到自己身体存在一样,他双瞳开始涣散,挣扎的动作幅度变小后沦为瘫软。
殷醉面无表情地看着,意识到不太对后切断了电源。
被铁丝绞紧缠绕无数道的电疗帽是齐雾自己做出来的玩意,没有任何保障,如果不是情况紧急,殷醉不会用出这东西。
柏离嘴唇发白,表情呆滞的模样看得殷醉不知道自己是该继续还是停止。
自从将柏离绑回这里,这个人就一直不说话不吭声,甚至还绝食轻生。如果殷醉没有预先提防,这家伙从窗户上跳下去,现在该成了一具冷硬的尸体。
要是柏离死了,那他之前所做就都是无用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将柏离带回这里的时候,这个人只是安静得有些不正常,后面几天,事情演变的越来越棘手。
送到看管柏离房间的饭菜一口没动,殷醉一向能动手绝不多费口舌。见状,他强硬地掰着柏离的嘴给他灌食。不过,奇怪的是,柏离虽然不主动去吃他给的东西,但是他强迫柏离吃饭的时候,没有任何困难地,很轻松地就掰开了柏离的嘴巴。他塞进柏离嘴中的食物也没有吐出,被非常听话的吞咽了下去。
没错,吞咽,不管殷醉喂他什么,柏离不拒绝,也不咀嚼,就像是履行任务一样地接纳外界给予的一切。
殷醉要是偶尔说话了,柏离还会微微抬眼顺着他的方向看下。
看不出什么太大的异常,直到有天再送饭,房间空荡不已,窗户大开,窗帘在风的吹动下翻涌如浪。
殷醉连忙看过去,果不其然看见了倒在草坪上的柏离,幸好这个房间在一楼,也幸好跳下去的柏离还没有借着这个机会逃跑。
经此一事,殷醉就给柏离上了个脚镣,和床系在一起,有一个房间的活动范围,但不至于超出房间外的距离。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安然无恙了,但后面事态的发展越来越不受厉渊控制。有的时候,厉渊是发现柏离把自己淹在放满了水的浴缸中,有的时候,厉渊又发现柏离用摔碎的杯子割伤了手腕。
诸如此类,俞演愈烈,柏离在沉默中告诉了殷醉,他真的想死。
殷醉知道柏离在想什么,可他绝不会在这种时候让人折在自己手里,他还要利用柏离将厉渊彻底变成一个同自己一样的恶魔,这些目的都没有达成,怎么能放任人就这么死了。
看着柏离日渐消糜,言语思维迟缓的模样,殷醉发觉这个人可能患上了抑郁症。喂了柏离药物也阻止不了他自杀的行为后,殷醉这才对他进行电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殷醉也不知道到底电疗有没有用,但是齐雾告诉他电休克治疗是对抑郁症起效最快的一种治疗方法,殷醉便就试了。
只是,除了正在进行电击那一会的嘶喊,柏离更多时候都是死一样地寂静着消沉。
殷醉望着坐在电疗椅上的柏离,失去耐心。
左不过是心里出现了点问题,殷醉踹了踹柏离的脚,意味深长道“我知道你心里落差很大。”
软在椅子上像一滩烂泥的柏离垂着眸,闻声眼皮翕动了几下,殷醉的话在他心里带起一丝涟漪。并且,他接下来的话不亚于在柏离的心海中投下一枚鱼雷。
“为这种男人伤心?你要去死?那你真是太蠢了。”殷醉笑了,“要不要我告诉你,你被绑架的事情可都是厉渊一手策划的。”
柏离的双眼陡然睁到最大,冷清的目光聚集到殷醉的身上,有了人气。
“呵,不错,我和厉渊早就认识。是他要我帮他这个忙的,不然你以为你能在我手上活到他赶过来?”殷醉的语气嘲讽不已,“要是平时,我早就把你剁了,你以为厉渊为什么会知道你被我绑到那里去了,真的那么巧?”
柏离此时终于开口了,发声孱弱无力犹如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他问,“为什么…”
“因为厉渊要追你,他调查过你的背景,知道追求你困难,这只不过是他给你下的一个套,好让你信任他,依靠他…可怜他。”
可是为什么要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不是说他对你一见钟情,傻子,只有你这种傻子才信。”殷醉的语气带了些可怜的意味,“我们这种人永远不会爱上任何人”
殷醉的一番话犹如刀子扎在柏离的心上,如果是这样,那么哪怕厉渊没有觉醒残忍病态的第二人格,他那个人本身,他的主人格也是黑透了的。
“认清了他,你还要为这种人去死吗,他一直都在骗你,你爱他爱得死去活来,接受不了他性格大变,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厉渊这个人他本来就是黑心烂肝的家伙。”
听不下去了,柏离感觉自己的头好疼,要炸裂脑浆一样,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不知道厉渊真正的面孔究竟是什么。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柏离闭上眼睛,肢体忽然抽搐起来。殷醉没有说话了,柏离的耳中却还像有人在说话一般,一遍遍问着殷醉刚刚反问他的问题。
答案摆在眼前,他一直都被厉渊蒙在鼓里。
耳鸣得厉害,四肢也不受控制,柏离突然惊厥咬紧牙关,血慢慢从他的嘴角流下。
殷醉大惊,唯恐柏离在咬舌。他冲到柏离身边,紧迫地去捏柏离的嘴巴,可这一回,殷醉却怎么都扒不开柏离的嘴。
眼见着血越流越多,殷醉视线一沉,心一横,从身边桌子的托盘中取出一个手术刀,划开了柏离的嘴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柏离的嘴角被手术刀划出一道细深的伤口,滚涌的血液源源不断地从那伤口处滴落,剧烈的疼痛感再不能让柏离使力气咬自己的舌头。
他的嘴巴脱力地张开了,眼睛也睁开了。他那双看人总是带着善良温和的眼睛湿气太重,晶莹剔透的泪珠慢慢流了下来,看起来痛苦悲凉。
“不准死。”殷醉取出消毒棉团用镊子夹着按在柏离的嘴角伤口处“你要是自杀你爹就死不瞑目了。”
柏离的父亲柏柴在他大学毕业后去世了。
柏柴死后,柏离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回老家他看见的只有供奉的牌位,和荒了多年田里埋着他爹的小丘般高的坟墓。
宁茜对柏柴的死闭口不提,柏离非要问,得到的回答只有,病死了。
“你的亲爹死在你最爱的人手中,你却还在为这种男人伤心得不能自已,真是蠢东西。”
柏离的脑子乱成一团,他被殷醉带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像犯人一样地被关着。最初有过逃跑的念头,但一想到外面的世界并没有他的容身之地,柏离迷茫了。厉渊迟早会找到他,被找到的下场是什么摆在眼前,宁茜那里也回不去,这个女人爱厉渊胜过他,肯定会将他交出去。
所以他走投无路了,最令柏离难以接受的是,厉渊残暴冷血杀人不眨眼的模样。
一想起来就浑身发冷。
“你怕他?”殷醉问,他看见柏离在发抖,“不,你应该恨他。厉渊折磨了你爹许久许久,再把他脑浆子打得流一地,才肯让他咽气。如果你能亲眼看见,怎么还会怕那家伙,恐怕让你一刀割了他喉咙你都不觉得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顿了会,殷醉接着说。
“我猜厉渊也当着你的面杀过其他人吧,而你爹比你看到的那些还惨还痛苦。”
“他接近你都是有目的的,只有你还被傻傻地蒙在鼓里。”
“醒醒吧。”
醒醒吧。这三个字是催柏离入魇的魔咒,脑海里走马观花地闪过他和厉渊在一起的所有场景,有欢喜有悲伤,有笑得一脸温柔的厉渊也有发疯满脸阴鸷的厉渊。
只是,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善与恶只在一念间,爱与恨相伴相生。柏离身体上的伤没有心里经受的痛,心脏像是被攥紧了马上就要被捏碎。
疼,好疼…
“厉渊是你的杀父仇人!”殷醉催眠蛊惑的声音适时在柏离耳边响起“他是你的仇人…”
怦然跳动的心脏不断收紧收紧,仇恨笼上柏离的心脏,他即将溺毙在空气中。殷醉冷眼看着,再次推上电闸,让到处乱窜的电子,汇聚成强力电流打在柏离的身上。
电流接通亮起幽蓝的光,与此同时,柏离撕心裂肺地发出了惨叫声“啊啊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是夜。
天空暗沉云层压在人头顶,空气热闷风雨欲来。
逼仄街道两侧的路灯忽明忽暗地闪着,道路上的人不多,零零散散地。
这时,由远及近走来一个引人侧目的人影。远远地,那人风衣的衣袂迎风飘飘,从细雨缠绵中漫步往前走。
雨势渐大,有些打湿了那人银白色的头发。他的个子不算高,迈步优雅沉稳,走到一辆车旁他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后视镜映出了他的脸,无喜无悲的脸比他银白的头发更苍白,毫无血色的一副面孔,像个死人,而他嘴角处盛开的一朵曼陀罗则更是平添了万分凉意。
他以前的黑发因为药物的原因有了发白的迹象,于是索性,殷醉找人直接将他的头发染成了银白色。
纹在嘴边的曼陀罗,恰好遮住了原先嘴角那里丑陋的伤痕。但就算是这样,别人看见了还是会惊吓到,所以他这段时间一直都是戴着口罩示人。
伤口已经愈合了,但心…
雨水从他的发梢滑落,滑入他的锁骨凹陷中,还有的滴到他敞开的胸腹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额头的湿发紧贴,坐在驾驶位上的人有了被束缚的感觉,伸手并开五指插到头发中往后撩,将他本来微碎的刘海用手梳到脑后,成了一个背头。
接了一个电话后,他启动车子一踩油门冲了出去,黑色车身在暗夜中像一条疾行的巨蟒准备袭击目标。
驶到一条更宽阔的路上,他踩下了刹车,根据电话那头给的信息,他将会和久违的那个人再一次碰面。
他很清楚自己要干什么,哪怕不是被殷醉挟制,他也决心要做个了结。
厉渊找了他许久,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但怎么都不见他身影。因为他在殷醉的“庇护”下,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流动着。
不过这样奔波在各个地方,他的伤好得慢些就是了。殷醉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不比厉渊少,但他必须妥协。殷醉说的对,他不能死,因为他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完。
望着车窗外面,不同的身影从他眼里经过,但都没有看到想要的那个人。
百无聊奈耐心尽失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便慢启车子跟了上去。从大学开学的时候,这个人放在人堆里就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实在是太好找了。
看到厉渊往人流少的地方走,他面无表情的脸迸发出快色,手脚打颤而不自知地跟在厉渊的后面开车。
很快,厉渊察觉到了不对劲,敏锐地感知到了危险,但来不及。厉渊转头,亮着车灯的一辆黑色轿车向他冲了过来。
电光火石的瞬间,厉渊凭着那车灯看清了坐在车子里的人,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和极度陌生的病态快意的笑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油门踩到底的人看见厉渊和他对视上了,不似往常阴鸷邪狞,厉渊他居然也笑了,那种笑是面对久别重逢的爱人流露出的欣慰。
许多念头闪过,最可靠的就是,这个厉渊不是那个人。
虽然他们是同一个人,但是心忽然软了。
可是来不及,他开得太快了,他还有话要问这个人。
不。
车上的人在生死刹那间猛打方向盘,人带着车子撞向了一个电线杆,尽管已经最大限度避开,但车侧身还是撞到了厉渊,将人撞飞了几米远。
他也因猛刹撞到电线杆,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差点四肢分家,好在只是副驾驶被正面撞上。晕眩了片刻,他看向整个变形的副驾驶车间喘气不止。
甩头定了定神,他解开安全带下车查看倒在地上的人的情况。
厉渊的嘴中不断溢出血来,他迟疑地走过去后,恍惚听见厉渊唤了他一句“阿离…”
柏离身体一震,手握拳攥紧指甲扣破了掌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房间里没有开灯,但刚苏醒过来的厉渊能感受到床侧站了人。
昏迷之前,最后入眼的是他找了好久的柏离。好久不见的爱人,站在漫天黑夜下,对他露出异样仇恨的目光,他那纯洁的白发本应让他有着最温良谦顺的模样,如今,却像前来索命的厉鬼。
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不单单是柏离截然不同的外形,他那温和善良的小妻子的气质也发生了变化。
好多话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就支撑不住晕了过去,身体被急刹转弯的车撞飞,没直接一命呜呼已是奇迹。
再醒过来就是眼前一片黑暗,厉渊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背下躺着的床铺实感那么真,以及他颈间沉甸甸的一个项圈,都清清楚楚地告诉他这不是梦。
紧接着,向来敏锐的厉渊察觉到了这个黑暗的房间里不只他一人。
厉渊在黑暗中摸索着坐起,尽管辨别不清,但他看的方向一下就锁定了这屋子里的另一个人。
话没来的及说出口,灯一下亮了,房间里的一切一下显形,包括那个站在一旁的人。
他的阿离。
“阿离。”
柏离没有动,只是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他。
“阿离。”厉渊喊他“我一直在找你,阿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柏离仍是不为所动,他打量厉渊的神色一直保持着探究。
“我找不到你。”厉渊的声音听起来非常不安,委屈“我怎么也找不到你,阿离,我好想你。”
“是吗。”柏离走近他,虽然身高不算高,但站在坐在床上的厉渊的面前时,柏离居高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压迫感,是以前从没有过的感觉。
就像一只温顺的羊性情大变,尽管仍是羊的外表,但内里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变成了狼。
厉渊不知道柏离究竟怎么了,他担心地问柏离,柏离却突然一把扯着系在厉渊颈间项圈的链子,将厉渊往自己面前带。
后知后觉的厉渊望着柏离尽在咫尺的脸,看着对方过长白色碎发遮挡在后无光的眸子,以及,柏离唇边的一朵突兀的曼陀罗。
离得近了,厉渊发现那朵花遮掩下的嘴角缝线。
“阿离。”厉渊心疼地抚摸上他的脸,摩挲那修复伤口的唇缝线“你到底,怎么了…”
“你不问我为什么把你锁起来吗?”柏离盯着他,盯着他那双澄澈清明为他揪心的双眼。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的阿离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柏离再次拉着厉渊靠近自己,距离近到一指之隔就会亲上,但柏离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亲近的羞涩悸动,反而是满面肃穆疑心。柏离在看,在看厉渊是不是在撒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猛地,柏离松开了厉渊。
他苍白冷淡的脸换上了笑容,柏离用手指点着厉渊的胸口,心不在焉地用着小情人调情的语气问“你爱我吗?”
“爱,我很爱你,阿离。”
“你爱我。”柏离轻笑,“那你告诉我我们为什么会结婚?”
厉渊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因为我爱你。”
“不,不是这个,我问的意思是我们为什么能够结婚。”
“因为同性婚姻合法了。”
“不。”柏离骤然变脸,整个身体紧绷颤抖不已“不是因为你爱我,也不是因为合法,是因为你杀了我的父亲,杀了阻碍你的人。”
厉渊僵了一瞬,不可置信的问“怎么可能,阿离,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阿离,你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变得这么奇怪?”厉渊问,“还有你这伤口,你的头发,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柏离想亲口听他说出他做过的事,但以现在这种情况估计什么都问不出。殷醉的话在他饱受电击痛苦的时候一字一句扎在他心头,用他的痛反反复复提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爱厉渊也恨着厉渊,他们是不同的两个人,可是主人格的厉渊当初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态靠近他,主人格难道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暴走时候做过的事情吗。
柏离现在分不清,或许两个厉渊从头到尾都是同一个人,在戏弄他,又或许他的阿渊真的是无辜有这种人格分裂的怪症。
该下死手了结厉渊的时候心软了,他还是没有办法真的撞死厉渊,并且还是在厉渊已经恢复正常的情况下。
怎么下得了手。
他的人生是一部灰暗史,爹不疼妈不爱,唯一感受过的温暖认可,是这个男人给的。
不,如果这个男人不杀了自己的父亲,或许某一天他会等到自己父母和睦恩爱,共享天伦的一天。
柏离紧绷的身体突然放松下来,他紧握成拳的手也舒展开。柏离目不转睛地看着厉渊观察着他脸上的神色,不松懈这个男人的任何微表情。他的手向下,缓缓摸到一处鼓鼓囊囊的位置,在这里用手指挑逗打转。
“你说你想我,是这里想吗…”
视线相撞,厉渊显得无措紧张,让他像个被恶霸拦住去路的良妇一般。
“记得我第一次去你家,当时好像是我腼腆不敢正眼直视你吧。”柏离游走在厉渊裆前的手,灵活如蛇,不一会从裤子腰部那里滑进了里面,隔着内裤揉捏起厉渊的东西。
“你知不知道你其实是个疯子…你在害怕什么吗?”柏离瞥见厉渊抻直了脖颈扬着头,隐忍着有些发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柏离摸索到厉渊肉刃的前端,在那里用食指指腹刮蹭,“你知道吗?你不在的日子里,我被另一个你天天关在屋子里强奸。”
厉渊声音开始染上欲色,男人的那个地方,敏感的要命。“对不,起,阿离,我,我对不起你。”
“你当然对不起我。”厉渊的脖子虽然上了铁项圈,但他的四肢都还是可以活动的状态,柏离趁着和他讲话的功夫,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管针试剂扎到厉渊的手臂上。“就算你不知情,但是那些事也是你这个人对我做过的。”
不知名液体被推入流进厉渊的血管。
“阿离,你,做什么。”
“不要紧张。”柏离清冷的眸子此刻有了笑意,“只是肌肉松弛剂而已,不是什么毒药。”
“为,什么,阿离…”厉渊有了脱力的感觉,他倒到了床上,但他下面仍精神抖擞地硬着,将裤子顶起一个帐篷。
柏离不回答他,自顾自地将厉渊的手脚都上了镣铐,拷在床的四个方向。
“我和你玩一个游戏怎么样。”
“如果你能在我手下坚持下来,我就让你释放。但如果你提前射了,那我让你再也硬不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柏离蹬掉鞋子,爬上了床。在厉渊不明所以蒙圈的视线中,柏离跨坐到他身上。他一屁股压在厉渊的腰上,双腿分开跪跨。
厉渊浑身不得动弹,烧着火似的敏感部位被骑在他身上的柏离有意无意地蹭着,尽管隔着布料,他发硬的物件也能清晰地感受到柏离臀肉的柔软。不,柏离压根不想再贴到他的坚挺,这只是他的幻想,是他被勾了魂。
到嘴边的肉却吃不动,厉渊抓心挠肝地痒,亢奋却力不从心。
他知道柏离为什么要给他注射肌肉松弛剂了,这种一面天堂一面地狱的烈火灼烧着他,太能让人意志溃散。
“想要我吗?”柏离轻问,他俯身与厉渊面对面,鼻息喷洒在厉渊每一寸焦渴的皮肤上。
“呃…”
柏离说话的时间,手再一次来到厉渊的要害处,用不轻不重恰到好处的力道弓手揉搓厉渊的硬物。
“喜欢吗?想要我这样?”柏离的眼睛无甚喜怒,只嘴角勾起一抹笑,然后他的手便由在外面隔着裤子逗弄,变为了探进到裤子里面,“还是想要我这样。”他并不宽大的手掌碰到那根巨大勃发的东西,就立马将它握到手中,把控了厉渊的命门。
柏离自再出现在厉渊面前之后的反常,厉渊好像都没有危机感。正如现在自己的要害被把控,他丝毫没有察觉到柏离是真的想废了他。
渴情太久,他的小妻子消失这么长时间,他的身体早就过溢了情欲无处释放。厉渊现在满脑子都是空虚寂寞,急切地想去填补那份空洞。而那个人,已经在自己面前。
“想要吗?太湿了,你是有多急啊。”柏离摸到一手湿滑,在他手中亵玩之下,厉渊阴茎的龟头马眼那里溢出透明的液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离,想要你,只想要你,来,坐上来,坐上来好不好。”
柏离将沾了手的腥膻体液抹到厉渊的脸上,对着他笑得灿烂“不可以,还有,我说过哦,不准射出来。”
“阿离…”厉渊叫他的声音暗哑的不像话,像个在沙漠里走了一天一夜没喝水的迷徒。“难受,为什么不愿意给我…阿离,我做错什么了吗?”
“那我再问你一遍,你一开始究竟为什么接近我?我的父亲…他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厉渊克制隐忍的神色令他看起来神志不太清明,在柏离渴望得到答案的表情中,厉渊用难受至极的嗓音回答“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做,我怎么可能会去伤害阿离,我爱你啊,我是那么那么的爱你。”
厉渊的说辞总是那么冠冕堂皇。
“好,你爱我。”柏离的声音即刻变冷下来,“想要的话就求我,求你的主人,你现在是我的狗,你知道该怎么讨主人开心吗?”
厉渊精虫上脑完全跟着柏离的话走,他模样深情地朝柏离顺从低语“阿离是狗狗的主人,小狗想要主人的疼爱,想要主人用软软的手摸狗狗硬硬的鸡吧,想插入主人的嫩…”
“闭嘴!!”柏离越听脸越黑,恼羞成怒捂住厉渊的嘴,“你故意的是不是,你真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
厉渊无辜地望着他,然后,暗暗伸出舌头在柏离的掌心舔了一口。
“靠!”柏离弹跳起身,一蹦十米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了阿离?”柏离凌厉的眼刀子朝厉渊射去,厉渊立马改口用缠绵缱绻的声调喊他“主人…”
柏离静了会,向厉渊走近。他的衣服穿戴整齐,刚刚被这男人的污言秽语吓退染上一点狼狈,安静片刻,他恢复成冷清镇定的模样。柏离今天穿的一件英伦风短裤,只见他从黑色裤腰那里抽出一柄短刀,拔了刀鞘扔到地上,然后横着刀向厉渊逼近。
厉渊正震惊柏离纤细腰身怎么能藏凶器,刀就已经避开项圈抵在了他的颈肉上。
“你究竟是不是那个厉渊?把你干过的坏事老老实实交代清楚!”柏离用力,厉渊被刀子抵着的地方就有些渗红了。
“没有,我没有,没有,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
柏离歪着脑袋把刀缓缓向下挪,他扒掉厉渊的裤子,冰冷的刀子直指厉渊坚硬紫红的性器。
他用冰冷的刀片贴着厉渊火热的性器,“要不要我给你降降温?嗯?”
厉渊真的震惊了,这凶器危险的距离,让他脊背发寒。
“你以为我开玩笑?”柏离的眼神和刀子一样无情,厉渊意识到这个小妻子真的变成了一个扎人的小刺猬。
“你忘了柏柴是怎么对你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是你杀了他的理由?”厉渊问一句,柏离立马阴冷的接话。
“我没有。”
“……”
气氛僵持不下的时候,这个房间的门被踹开。怒火浇头的柏离下意识将厉渊挡在自己身后,背过身去看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你怎么来了。”
殷醉第一眼看到床上男人被锁的一双腿。“我来看看我的房子里多出来的野男人,让你报仇,报到床上去了?”
“好上了?这可是我的房子。”
殷醉往前走一步,柏离就十分警惕地张开双臂挡着身后的男人,和护崽的母鸡一样。
殷醉见状便站在原地讲话,“我和你说过吧,这个家伙是你的杀父仇人,所以你到底在犹豫什么,杀他报仇还需要犹豫?”
“还是狠不下心撞死他啊。”殷醉叹气。但其实他心中是松一口气,要厉渊的命不是最终目的,他只想要厉渊的第一人格彻底死亡永远沉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离,你是怎么和这个绑架犯扯上关系的!”厉渊喊道。
“啊呀,被认出来了。你不在的日子,他被我照顾的好好的,你激动个什么劲。”殷醉淡淡的说。
柏离脱下自己的外套扔盖在厉渊的身上,随后他冷静发问“你说的话确实让我很生气,让我在被你电击的时候产生了更深的恨意…”
听到电击两字,厉渊高吼“你居然敢这么对我的阿离!”
“闭嘴。”
“闭嘴。”
柏离殷醉这时居然十分默契不耐烦地止住了厉渊的话。
“不错,你是知道我和他的很多事情,但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真的杀了我的父亲。”柏离质疑的冷漠眼神如太阳不可直视,殷醉沉默了片刻微垂双眼为他鼓掌,啪啪作响,当他表演完后,柏离也正以为他答不上来时。
殷醉摆正身形,拍了拍他肩上并不存在的灰,直面柏离的眸子开口,“这不是很简单吗,问你的母亲,她知道一切,她不会吝于告诉你真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问你的母亲。”
说出这话也是没负责任,还敢说了解自己的一切事情。宁茜若是有话就说的人怎么会对他从小到大都抱有成见,柏离听得这话,不由自主地“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随即他恢复成冷清的模样,敷衍的说“我知道,还有,这间屋子现在是我的地方。”柏离走到殷醉面前,用自己的身形完全遮住殷醉的目光,“请你出去!”
这个前不久在自己手中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小东西,竟然变得这么咄咄逼人,殷醉很讨厌别人这么一副盛气凌人的气势讲话,从前厉渊和他合作的时候也是这么一副说话的态度,让他颇为不爽。
但现在,殷醉不恼,疑心的种子一旦种下,只需静待生根发芽,他的任务也就暂时完成了。至于后面如何,他只等着看好戏。
殷醉离开了。
嗤笑以鼻的柏离转过身,看见了对他抱着一脸痴迷表情的厉渊,就是这么一副看似情深爱怜的神情,不知道有多少伪装的成分,有几分真心在里面。
死骗子。
柏离疾步走过去揪着厉渊的脸颊肉,将他揪成一个猪头的模样“你跟不跟我说实话,我父亲到底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不知道阿离…”
柏离更气了,将本来硬了许久又被晾半天快软掉的厉渊,又重新一番五指姑娘挑逗得一柱擎天,然后再继续晾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任凭厉渊如何求他,发情,柏离都不为所动。
在充当情欲背景板厉渊的闷哼声中,柏离突然神色严肃了起来。殷醉的话不全是废话,要让宁茜直接对他说出实话不太可能,但如果是为了厉渊呢,她早对厉渊表现出来的不正常的关怀,一度让柏离认为或许厉渊才是她的亲生儿子。
真是可悲,居然要用别人去设计自己母亲。
囚禁着厉渊没有任何作用,柏离想震慑一下这家伙,但威逼色诱干啥都没用,厉渊嘴巴一直不松动,还总是对他露出无辜的表情。
哪怕真的羞辱他,这家伙居然甘之如饴。以前觉厉渊是粘人大狗,现在看他简直是个无赖。
几日后,不堪其扰反而像被把控的柏离把厉渊又送进了局子。
并且这次,他在电话里告诉了宁茜厉渊进监狱的事情。
柏离和宁茜说的是厉渊杀人已经有了证据,所以被判了,但让厉渊真正被拘留在看守所的罪名是家暴。
他身上没好全的伤痕和两人结婚的事实,很好地拖延了这件事情,反正厉渊暂时被看管了起来。
果然,许久不联系的宁茜在柏离的一次通知电话后,后续又给柏离打了许多电话。
柏离没有接,宁茜便不厌其烦地联系他。手机铃声响个不停,柏离干脆将手机静了音,这样让宁茜焦急地等待了几天,柏离才慢悠悠地发出一条短讯给宁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咖啡店地点。
宁茜去的早,还没等到柏离就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靠近门口,抬头可以看见门口人来人往。
她一边紧张地十指紧扣,一边脸上挂不住地露出焦急揪心之色。
望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踏步进来,宁茜望眼欲穿地站起了身,只是来人周身冷硬的气场令宁茜一瞬间不敢相认,但看清那双自己儿子生的美丽的眼睛,宁茜就又迎了上去。
不过她想直入主题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因为柏离揭开了他的口罩,坐到了她面前。
遮掩的口罩一脱落,宁茜倒抽气起来,她鼻边的空气仿佛都被抽走,让她快呼气不过来。
结巴艰难地喊了一句柏离后,柏离淡然地问她,“怎么了母亲,我脸上有什么难看的东西吗?”
“…孩子,,我们换个位置聊。”
再次落座,宁茜满眼心疼地伸出手想摸摸自己儿子的脸庞,柏离偏头躲过。这一直期盼的母爱,关怀,现在只觉得别扭。
“你的脸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还有你的头发。”
“很重要吗?”柏离反问她,“你来不是为了这些小事吧,有什么话直说,我还要回去录口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柏离!”宁茜语气又爱又恨地叫他名字。
“没事我就走了。”说罢柏离起身。
宁茜连忙拦住他,痛得心在滴血,为什么非得走到这般田地不可,都是她以前走错了路,报应也该是她的,可现在受难的却都是这些无辜的孩子和她不在人世的爱人。
“放过小渊好不好,算我求你了,撤掉你的上诉,不要把你知道的证据交出去。”
“您给我打这么多电话就是为了这件事吗?您这么着急地约我出来就是为了厉渊吗?母亲?”柏离质问她的时候语气有些不稳,宁茜说不出话了,哑口无言地望着她的儿子。随后柏离像是脱力一般地小声改口唤了她一句“妈妈…”
妈妈这个称呼比之母亲更为柔软,只是宁茜不爱听他这么叫,但总不能不叫,于是从小到大柏离更多的称呼这个女人为—母亲。
叫着叫着,柏离便觉得自己同宁茜的距离越来越远了,还会觉得生硬,觉得像古代庶子与嫡母的尊卑有别。不过时间一长,到后面,他竟也慢慢习惯了这种称呼。
亲疏有别,只对他而已。
母子对视,两下无言。双方沉默好一会,柏离放狠话,“我一定会让他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负责,这是给我自己,也是给那些无辜的人一个交代。”
说完,柏离起身,宁茜也紧跟着站起来,她扯住柏离的衣袖,眼睛里泪光闪烁地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离,你要怎样才肯放过他…”
柏离拂开宁茜的手,终于切入正题,“那您告诉我,我的父亲他是怎么死的,是不是厉渊杀了他?”
宁茜听见他提起柏柴,身形不稳地跌回了靠椅中。
“我懂了。”柏离目露凶狠,他已经可以完全确定,厉渊从头到尾都在欺骗他。
柏离抽身欲走,宁茜声嘶力竭地喊他,只留背影的人不为所动,坚定地要离开,直到宁茜在他身后泣不成声地喊出“不是他,是我,是我…”
柏离表情呆滞地定了片刻,立马转身跑到宁茜身边,恨恨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为什么能为了一个外人做到这个地步?”
咖啡店的里面只有他们两人,宁茜生无可恋地瘫在座椅上,目光放空,重复“是我,是我杀了他,是我恨他,都是我的错…”
“你骗我,你骗我是不是,你就是想帮厉渊逃脱罪名!”
宁茜自己用手点着自己的胸口,内心有一种终于解脱的酣畅,“就是我,是我亲手送他上路的。”
“为什么…”柏离迷茫痛苦地低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宁茜忽然笑出了声,“因为我恨他,我恨他啊,他毁了我的一生,我凭什么不能杀了他这个贱人!”
柏离记起了宁茜身上衣服遮不到的地方,总是莫名出现一些伤痕,他猜过是不是柏柴总是虐待她,打她。这时候想起来,所以他便问“因为他总是打你,所以你就杀了他吗?”
宁茜还在笑“谁管这些。”。
“那你为什么…”
宁茜的表情霎时转变成了悔恨,仿佛想起了尘封已久的往事,“就是因为他,所以我永远都不能和我爱的人在一起,他该死,他们都该死!”
“既然你有爱的人,那你为什么不和他结婚,你为什么要和别的男人结婚!”柏离的声音逐渐变得愤怒,“你不爱他,你为什么还要生下我!为什么要我来承担你们之间的恩怨,为什么!”
宁茜揭开自己的伤疤,平静和缓而哀伤地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怎么能结婚呢,我和她怎么能结婚呢?两个同性怎么结得了婚,在那个吃人的年代,她们怎么可能在一起。”
说到后面,宁茜的声音染上了哭腔,“怎么可能啊…”
柏离被她说的这一番话震得脑袋一片空白,久久不能消化她话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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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河畔吹过,橙色夕阳下的斜坡草坪上抱膝坐着一个人。十五岁的宁茜因为和家里人吵架,独自一人跑远到这里。
她的脸埋在膝盖里,整个人是蜷缩的状态,闭着眼睛自我悲伤的时候,耳边响起一阵甜可清脆的少女声,在冲她打招呼。
“干什么!”宁茜抬起头来,一副恶狠狠的表情瞪向这个打扰她的陌生女孩子。站着的小姑娘一点也没被她故意凶狠的模样吓到,反而关心起来“这个草坪光秃秃的,坐在坡上很容易滑到河里。”
少女的提醒只是纯粹的善意,但十几岁的宁茜叛逆有被害妄想症一般,总是不吝啬把人往最坏了想,在她的世界里,任何人的任何行为都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
比如她的父母,送走了她的猫,美其名曰为她好,却只不过是担心那只总是爬上她桌子的猫让她分心学习。
“关你屁事,走开。”
少女见她炸毛太厉害,便不再提醒,就只是隔宁茜一个安全距离一同坐下看起了绿荫白河。
没有被污染过的河流,和远处开满原野的不知名小野花,治愈洗涕心灵。
少女两只手撑着自己的脸颊惬意地乘凉风拂过。她爱动活泼,看看远处的风景便又看看近处生闷气的宁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让她联想到了一个曾在书中见过的小动物,总是一副气鼓鼓状态的河豚,和那个坐着生闷气的人一样。
“天快黑了,你家远不远呐,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宁茜不耐烦地挪着屁股,离她坐远了些,不太想理这个女孩子。
少女也跟着挪动,保持着和刚才一样地距离,不太近,也不拉远。“我家就在这附近,要不要去我家玩。”
“你话真多…”宁茜眺望远处的田野,看到几只野鸭子在地里啄食,于是她捡起一颗小石子用力掷了去,吓跑了它们。
少女拍拍屁股的灰,站起来走到宁茜身旁,向她伸出手“走嘛,我看你有些眼生,应该不是附近的人吧,太晚了,去我家里玩吧。”
宁茜没正眼看她。
“我家有那么大那么大的大黄狗。”少女自顾自地作出手势,“它可乖了,枕着它睡觉和城里人沙发一样舒服。”
“你怎么知道。”宁茜语气不屑的问她。
“嘿嘿。”少女摸摸脑袋“我没摸过,但是我在书中看到过,我有一本彩色的百科全书,去我家,我们一起看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茜偏头,撞进了少女闪闪发亮的星星眼里。刚刚远远一瞥并没有注意,现在离得近了宁茜才看清这姑娘的外貌。巴掌脸上,一双洋溢着幸福希望的漂亮双眸格外动人,像个漂亮洋娃娃,虽然作为农村女孩被晒黑了些,鼻梁山根处还有些小雀斑,但她是那样美丽,有着尘世烟火盖不住的灵动。
少女憨憨地冲她笑。
宁茜不知怎么地,心脏漏一拍东张西望起来,“我才不想看书,最讨厌看书了,我要摸大黄狗。”
“好呀…”少女话音一落就兀自牵起宁茜的手,拉着她在傍晚的田地上奔跑。
宁茜被她带着跑,从后面望着少女迎风吹动的长发。初遇的场景,从此在她心里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烙印。
她们的家离得远,宁茜第一次跑这么远是因为和父母闹别扭。之后她再次一个人穿越长路漫漫到这里,则是因为这个特殊的姑娘。
一个毕生爱而不得的女孩,如果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不要相遇。
咖啡店的最里面,宁茜仰头想让那些被回忆带出的眼泪倒流,不让她那么狼狈地面对他的儿子。但越想到那张美丽的脸,她的心就越刺痛一分,泪怎么也止不住地往外涌。
“如果我有的选,如果有选择,我一定是让她赶紧离开我身边,我这种人有什么好值得她亲近。”
“有什么好值得她赔上自己的幸福,为什么我没有掉到河里淹死,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第一次见厉渊,那个孩子告诉她,那个人已经过世多年后,她更无比厌恶在柏柴身边的每一秒。
“对不起…对不起…”
柏离呆呆地问她“你对的起谁。”
宁茜哭着将柏离搂住,这么多年她第一次将这个孩子护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去爱你,我没有办法面对你…”
柏离被抱得紧紧的,眼睛泛酸“为什么到现在,为什么到现在你才肯给我一个拥抱。”他的声音变小“妈妈,我等了好久,我等了好久好久。”
宁茜喜欢温柔乖巧的孩子,柏离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因为他每次想靠近妈妈得到妈妈认可的时候,宁茜都是一副讨厌他的姿态,不愿意接近他。柏离以为是自己太淘气了,所以妈妈才不喜欢他,所以他才照着宁茜想要的样子去成长。
殊不知,厌恶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妈妈喜欢的样子也只是另一个人的缩影。
短暂的拥抱过后,宁茜松开了他,她祈求道,“放过小渊吧,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他早早的就失去了母亲,一个人孤苦伶仃的长大。”
“况且,你不是爱他吗,你为什么一定要非这样做不可,他也爱你,他和我说过他很爱你。他只是个病人,我知道他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错的,可你需要给他时间,给他时间改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谈到厉渊,宁茜一句话一句话吐字极快。
“您是我的亲生母亲啊…”柏离受不了她的这些话,崩溃地低吼“为什么您就不能向着我一回,我是你的儿子,我也想要你的疼爱,你为什么永远关心的都是别人,为什么。”
绝望的嘶鸣引来店里客人的驻足侧目,不过一会,他们又作鸟兽散去。
“他是你爱的人的孩子,所以你偏向他,可是我也是您的孩子啊。”
宁茜颤抖地抬起手摸向柏离受伤的嘴角,“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毫无芥蒂地爱你,我只要一看到你,就会想起我所有的痛苦,我…我不是一个好妈妈,你们都是无辜的。”
“是我太懦弱了,可是妈妈求你,放过小渊,放过你自己,好好和他过日子,他会好起来的。他童年受的创伤不比你少啊…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我们上一辈的责任,你们不要互相为难对方了好不好。”
“只要柏柴活着一天,他就会永远阻止你们在一起。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不让你和男生走得太近吗,因为你爸爸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过去,但是他还是选择和我结婚,因为他找不到更好的,我不爱他,所以他对同性恋深恶痛绝。”
“我不同意是我怕你走上我的老路啊,但是现在没关系了,你再也不会被逼着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了。”
宁茜咬牙切齿低声咒骂“所以他死了,他是个祸害,只有他死了一切罪孽才能根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茜的表情是那样狰狞,仿佛要将她口中说到的人生吞活剥。柏离望着觉得她很陌生,不敢相信她对多年的枕边人怎么能这么残忍。
“小离,小离…”宁茜发觉柏离要走,连连叫他,“放过小渊好不好,给他一个机会,他本性不坏…小离!”
柏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地方,他和宁茜的谈话不欢而散。不过回到屋子以后,柏离失眠了,躺在床上脑子里都是宁茜白天对他说过的话。
他怎么也想不到,厉渊的母亲和自己的母亲竟然有这一层关系,那么一切都说的通了。
从小到大背负的教诲,和厉渊对他的一见钟情,或许都是因为他在某些方面像那个人。
心中不甘起来,厉渊根本就不爱他,只是和他一样想找回缺失的母爱,而把他当做一种慰藉。
柏离在床上翻来覆去。
厉渊的性格是他童年不幸造成的结果,说到底,他们是有着相同遭遇一样的可怜人罢了。
那这么说,第一人格的厉渊确实是不知道很多事情,也许伤害自己也不是他的本意。想不透现在的厉渊到底怎么想的,柏离决定第二天去把厉渊保释出来。
但当他才将厉渊接回来,柏离立马就接到了宁茜的一通电话,电话这头沉默,电话那头一直在表达她的亏欠歉意,柏离脸上波澜不惊地听着她倾诉,想挂断电话时,又听到宁茜用释怀的语气轻松道,“小离,妈妈最后再求你一遍,不要把你知道的透露出去,如果非得有一个人为此负责,那也应该是我,我已经年过半百要死也死得,可是你们还年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妈已经打算去自首了…”宁茜在手机那头哽咽了一声,“对不起,我终究还是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什么意思,自首?
“妈…”柏离还没喊完,电话只剩嘟嘟的忙音,他的心脏骤停。
柏离立马往回跑。
“阿离?”跟在柏离身后的厉渊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柏离拔腿跑了出去,厉渊连忙追上去拉住柏离,“阿离,你又要离开我吗,不要再扔下我了。”
柏离狠心地把厉渊送去警局,厉渊出来以后对他没有丝毫怨言,也没有问他为什么,第一句话,是恳求他不要离开。
这样纯粹的一个人,却衍生出了那样偏执狠毒的另一个人格,他们就像两个极端,叫柏离又爱又恨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而且他的妈妈还是这种样子,为了别人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从来没有这么迷茫过,不知道该怎么办。无力,不甘心,悲痛,许多情绪交织在一起,柏离无所适从。
“她不爱我,她从来都没有心疼过我。”柏离站在原地面对着厉渊,低喃的声音充满悲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会。”厉渊心疼地看着他,上前想触碰一下他的爱人,伸出去的手却只敢轻轻拂过柏离的嘴角。不敢碰,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力道,才能让这个易碎的娃娃不被破坏。“我爱你,如果你不信,我愿意重复无数次,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瓷娃娃流出泪水,风吹起他的银白头发,让他更加苍白的脸完全露了出来,即使他再怎么伪装,让疤痕留在脸上,头发染上颜色,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知道疼的人,他也会露出他的弱点诉说他心里的苦。
柏离扑进了厉渊的怀里,“你告诉我,你真的不知道你不清醒的时候做过的事情,告诉我,你接近我是因为我只是我,不是因为别人。”
厉渊拍着柏离的背,轻缓的动作像哄一个小孩子,他认真回答的声音低沉定神,“我爱你,是因为你是你,无关其他。”
“你不许骗我,不准骗我…”
厉渊低下头一看,发现柏离也抬头在望他,仿佛在确定什么,不过那溢满泪水的双眼,太让他心疼。
柏离在他怀里蹭掉眼泪后,拉着厉渊回了警局,不过时间晚了,宁茜在打完电话后立马就自首去了。
等他们到时,宁茜的口供已经写完了,候罪待审。
该说的不该说的,该揽的不该揽的,宁茜全部自己承担了。厉渊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他的阿离为什么发疯要撞死他,囚禁他,为什么突然把他送去警察局,不知道他为什么又被突然放了出来。
直到柏离把他身上存在的第二人格,以及他不在的时候那个人都干过什么事通通讲述出来,厉渊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错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开始发病的时候,柏离为他找过医生治疗,但是每当他以为治好了,他却仍然会发病。
因为他自己不清楚那个人格的存在,也不记得那段时间的记忆,他便一直以为自己是睡了一个沉沉的觉。
如果不是柏离亲口和他讲出来,厉渊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是个暴虐狂杀人犯。
他们去看宁茜的时候,宁茜发现柏离根本就没有把厉渊真的送进监狱。她知道了柏离只是想套她的话,想知道过去为什么自己一直不待见他。
厉渊说她自首完全是没有必要的事情,柏离也是这样觉得,但只有宁茜自己一点也不后悔,必须有一个人背负那些秘密,那些罪孽。
一面玻璃窗之隔,宁茜沉重地看着厉渊,眼里满是心事。
“小渊,我希望你真的改过,和小离重新开始,过去的事情让它过去,我只希望你不要留下任何遗憾。”
“不要再…”
宁茜的话被厉渊打断,厉渊道“我会的,我会好好对阿离的。”
宁茜见厉渊极快地插话,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她有许多不忍,但她无法告诉柏离更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只期望,有些事情能到此为止,她希望她的孩子们能幸福。
证据移交后。
宁茜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刑七年。
提交的证据罪状主要是杀害柏柴一事,季凉的失踪案依旧是个谜团。
几天后。
柏离带着厉渊离开了这座城市去往了南方的一个村子。
他们自己的房子和殷醉的屋子都被闲置了下来,等殷醉开始找他们时,他们已经坐上了出发的火车。
渺无音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新家所在的村子,基本都是土房平屋聚集而成,这些房子零散坐落,年代久远。
厉渊第一天见到自己即将居住的房子时,下巴快掉到脖子上,不明白柏离怎么选了个掉渣的违规建筑。
“阿离?”
柏离站在门口打量着房子整体结构,淡淡开口“怎么了?”
厉渊实在不好意思说,他觉得这房子烂爆了。
“我们真的要住在这里吗?”
柏离侧身看他,静静地盯了他几秒,往屋子里走去。厉渊讪讪地跟在后面,心中在想:他刚刚是不是给了我一个白眼。
在这天晚上,柏离辛劳地将霉尘满天飞的屋子打扫干净后,对一直帮倒忙的厉渊冷淡的说,“你,不准睡在这里。”
厉渊头发丝上都是扬尘,闻言拿着扫帚不知所措地看着柏离,“阿离,我做错什么了吗?”
柏离一想起他拿黑了的水接着洗抹布,还用那抹布擦床铺就来火。让他个高个子帮忙清理一下屋子四角的灰尘,结果这家伙拿着才扫完地的扫帚去捣乱,弄得床上都是灰他自己的脑袋也遭了殃。
灰头土脸,可怜兮兮,倒像自己欺负了他一样。
柏离深吸一口气,用还算平静的语气道,“你不能和我睡一起,你太危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特别是晚上睡觉的这段时间,要是柏离睡着了,厉渊突然发病被次人格占据身体,那他是逃都没地逃。
好歹白天能最快反应厉渊的变化,晚上睡死了什么糟糕的事情都可能发生。
“我带你出来养病,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包容。”柏离语气冷静的像在谈判“我和你说过你都做过什么对吧,我希望你能好起来,我也不希望从前发生过的事情再发生一遍。”
厉渊像个受训的孩子,呆呆站在原地,炙热着一颗心想说话,却被柏离用伸出的一根食指点唇,示意他不要说话。
“不要求我,也不要说任何你觉得能让我改变主意的话。”
柏离不去看他,他走到床边,“去另一间屋子,或者你随便找地方,晚上的时候不要靠近我。”
“你走吧。”
厉渊垂着眸子委屈爬满整张脸,他小声地答了句“好。”然后就转身离开。
临走前,柏离叫住了他,厉渊双目回神望向柏离。
“你的头发脏了,记得多洗一下,烧水壶在中堂的桌子下面。”
期盼的等了会,厉渊还以为会有什么转机,但柏离就说了这几句话就没有作声了。厉渊留恋地看了他几眼,只得不舍的离开这个房间。
简单洗了一下,厉渊东翻西找出一副手铐,一副柏离不久前用在他身上,将他拷在床上的手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带犹豫地将自己的手拷在另一个房间的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浅浅睡去。
睡沉的柏离蜷缩着身子在床的一侧,整个床空着一大片,他只占据小小一隅。
突然,一阵翻天倒地的声音划破了寂寥长夜,瑟缩的柏离不安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警惕不善。
只有这一阵声音,后面一直都是死一般地沉静。
而柏离是再也睡不着了,他打着十二分精神从床上爬起,蹑手蹑脚去外面找了个树枝,打开了另一间房间的门。
门是虚掩着的,才开一条缝,柏离就看见厉渊背对着他站着古怪地乱动。柏离心一沉,举起那个略粗的树枝朝厉渊的背抽去。
一下两下,打得厉渊“嗷”的一下叫了出来。
“别别别,阿离,别打我…”
柏离蹙眉问,“你没毛病?”问出来发觉自己说的不太妥,“大晚上你这是在干什么?”他的眼睛瞥到厉渊拷在床上的手,心中五味杂陈。
厉渊用另一还能活动的手连连挠背,脖子,涨红脸说,“痒,阿离,有蚊子咬我,好多蚊子…”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柏离看着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红一片起了些疙瘩,再加上厉渊抠不到痒痒地的滑稽动作,他内心是哭笑不得。
“钥匙呢,手铐的钥匙。”
厉渊憨憨道,“我把它扔开了。”
“哦,看见了。”柏离默默捡起地上的小钥匙给厉渊解开了手铐,或许是看他太可怜,柏离用一种淡淡的叹息语气道“来我房间吧。”
厉渊皱眉挠痒痒时听到这句话,喜出望外地看向柏离,嘴角快翘到了天上。
“傻子,像这种乡下地方,看着日头快要落下去的时候就该把窗户关起来的”
这个房间的两扇窗户都开得大大地。
“你这样开着窗户还点着灯,蚊子不进来咬你咬谁。”
“嗷。”厉渊表示学到了。
“明天去有集的地方买点白菜萝卜种子回来。”睡觉前,柏离如是说道。
厉渊侧躺面对柏离,呆呆看着柏离的脸犯痴,听见集这个字如梦初醒反应迟钝地问柏离,“集是什么?”
柏离推了推厉渊,让他不要靠自己太近了,床中间楚河汉界,不准越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了算了,我明天陪你一起去。”柏离起身关了灯接着躺回床上。
“可是阿离你还没告诉我集是什么。”
柏离已经有了点睡意,于是漫不经心地向他解释,“集就是一堆人聚在一起卖东西的地方,农村不像城里到处都是商铺,只有固定的时间地点才会有卖东西的人聚在一起买卖…好了好了,睡觉吧,好困。”
“好。”
柏离在厉渊乖巧的“晚安”声中进入梦乡。
次日。
两人起的早早地赶集去了,不管是去还是回来,厉渊大高个都是跟在柏离的身后,像个忠诚的保镖寸步不离。
再加上他们不似在乡村生活过的外表,一路上走到哪都不免引得旁人侧目。
柏离走在外面倒还镇定自如,只是一回到家,他声音就冰冷了起来。
“你要是这个样子你趁早回你原来地方去。”
厉渊双眼流露出了迷惑,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但是可以看到柏离似乎是生气了。
应该没有做什么坏事吧,厉渊内心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柏离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会这么不舒服,只要一想到厉渊走在外面被一堆女孩子围观就很不爽。
明明也没什么,那些女孩子没有做什么,厉渊也是老老实实地跟在自己身后,但是那些四面八方投来的或爱慕或羞赧的眼神,让柏离产生一种莫名的不愉快的感觉。
是吃醋了吧,柏离不想承认,厉渊那家伙还敢对那些陌生女孩报以微笑。
虽然是很正常的笑容,但是很刺眼,这家伙肯定还以为他没有看见。
“有你这样买东西的吗,别人说什么价就是什么价,不砍价就算了,你还敢不拒绝,你打算全盘接收吗?”
厉渊被骂得愣在原地,心想,这种事情也值得生气吗?
但为了哄着老婆,他忙道“好好,我以后绝对不开口,阿离说什么就是什么,阿离要什么我就买什么。”
“你不开口就能行吗,别人照样主动找上你。”
有点不对劲,厉渊眼见着柏离越来越生气的样子,立马坚定地说,“那我以后不出门,这样他们就找不上我。”
柏离哼哼了两声,低声像是在埋怨,“那你这样是打算所有事都丢我身上咯。”
“不会不会。”厉渊上前揽住柏离的肩,“只要阿离想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行吧。”非常勉强的两个字,但柏离说出的语气却是有点傲娇还带点雀跃的,如果柏离是一只猫有尾巴的话,那他的尾巴此刻一定是愉悦上竖轻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厉渊嘿嘿笑,柏离望向堂屋中间桌子上的东西,走过去在里面找出了买回来的种子,然后冲厉渊招手,“走了,跟我出去种地。”
“来啦。”
“你拿这些。”柏离指了指靠着桌子的几个新买的工具。
厉渊将它们一下子全握着柄端拿了起来,“这个锄头,这个是锹,不过这个是?”他另一只手指认了起来。
“不错还认得几个,那个是耙。”
“好了走吧。”
“嗯嗯。”厉渊拿着工具跟上。
来到柏离租屋子附租的田地里,厉渊发现这里不只他们两个人,还有其他几个人零散地在田地里忙碌着。
柏离见厉渊欲言又止又迷糊了,便道,“看什么呢,那是别人的地,外面的地都是很多户人家紧挨着的,你以为都是我们的啊。”
“我们的地只有一块,不然我也不会只买白菜萝卜种子了。”
给厉渊说清楚了哪块地是他们的以后,柏离递给厉渊一个绿色大桶,“去找个池塘弄一桶水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柏离说什么厉渊做什么,他麻溜拎着桶就走了,正好在柏离可以看见的地方,一大片芦苇荡,厉渊朝着那个地方打水去了。
看着厉渊积极往那奔去的背影,柏离不由得笑了下。随后,他拿起耙开始给地松土。不得不说太久没有做过农活了,柏离才弯腰干活没多久,腰就有点受不住了。他将耙往土里一戳定住借力直起腰打算休息会再接着干,视线望向远处。
一眼看到蹲下去捞水的厉渊站起来向后滑去,不知道是不是水边附近的泥土太湿滑了,柏离刚开始还担心,不过见厉渊手撑住了自己没有掉到池塘里松了一口气,然后因为厉渊摔了个屁股墩的场景不厚道地笑了。
不过柏离马上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看见一个年轻的小姑娘飞快地朝厉渊那里跑了过去,是附近帮着长辈干活的小姑娘。
厉渊自己已经站起来了,然后那个小姑娘还是上去馋了一把。
或许是感受到了远处柏离的怨气厉渊朝着柏离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那个女孩子没过一会就自己离开了,不清楚厉渊和那个女孩子交谈了些什么,这次厉渊小心翼翼重新打了一桶水回来了。
柏离从那个小姑娘冲出来后视线就没离开过厉渊,一直到厉渊拎着水回来,厉渊发现柏离一直都是一副幽怨的微妙表情。
放下水桶,厉渊一下子就想通了为什么柏离今天回家不开心。
好家伙,原来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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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呢,手铐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