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父亲的表情明显愣了一下,能叫这老家伙露出这表情,很让钟泽满意,嘴角不由得浮起一丝笑意。
“你要干什么?”钟庆低声质问。
“我也想讲两句话。”钟泽微笑,拿话筒,面对宾客们说:“在场的许多人,可能都不认识我。我叫钟泽,是钟家的小儿子。今天是我五哥和谢小姐订婚的日子。我真心为他们高兴,祝他们百年好合。我想,不如好事成双,我也宣布一件喜事。”他的声音加大,“我决定两周后,也就是本月16日,举行我和景辛的结婚典礼。”
满堂哗然。
钟柠生气于六弟抢自己风头,但不好发作,只是看向父亲,毕竟最终事情得他拍板,如果父亲说一句胡闹,那么钟泽只能灰溜溜地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你是认真的?”可钟庆只是这样问。
钟泽郑重地点头,“当然,两周后就举办婚礼。”
可如果景辛到时候还不出现呢?
应该不至于吧,两周时间,这消息足够传播到世界的任何角落了。只要他没死,还在上网的话。
他一定会回来和自己结婚。
如果不回来……
不可能!
“真的吗?”一个声音传来。
钟泽一愣,就见景辛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宾客的最前排,正满脸惊喜地看他。
“景辛?”钟泽扔下话筒,朝他走去,毫不犹豫地抱住他,但顿觉这样还不够,便捧住他的脸,吻了上去。
景辛怔了一下,待反应过来,痴缠地回吻了回去。
如果真的有天堂,那么这就是了。
钟泽的心跳剧烈得仿佛要跳出胸膛,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模糊了,只有景辛温暖的气息存在于他的世界。
周围的宾客起初震惊得无话可说,但片刻后,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但无论看客们是何种表现,目光都聚焦在这对新人身上。
钟柠的脸色已经黑得吓人,他的手紧紧握住酒杯,几乎要把它捏碎。
钟庆则依旧站在台上,神色复杂,目光盯着钟泽和景辛,没有任何表态。
钟泽的手始终没有离开景辛的肩膀,生怕他会忽然消失,“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我……”景辛支吾着。
“我们回去再聊吧。这里不合适。”钟泽笑着说。
钟柠恼怒地想,你才意识到这里不合适吗?!
景辛确认似的再次问:“我们两周后真的会结婚吗?”
“当然是真的,否则呢,以为是把你钓出来的饵吗?”
景辛笑着说:“是不是饵,我都已经咬了。”
钟庆咳嗽了一声,觉得按照常理,他还是要阻止一下的,“泽儿,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通知你们我两周后要结婚了,欢迎你们到时候参加我的婚礼。”钟泽说。
钟庆没有立即回应,场面一度安静得令人窒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钟家父子之间,等待着最终的判决。
钟庆嘴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好吧,既然这是你的决定,你承担后果就好。”
钟泽不屑地想,什么后果?被踢出继承人名单?那破玩意,早无所谓了。便牵着景辛的手大步走出了礼堂,将一切的质疑都留在了身后。
走到室外,夜风一吹,钟泽登时冷静了许多。刚才的一幕幕在脑海里闪回,他好像不仅在大庭广众下宣布要结婚,还和景辛在众目睽睽下来了段热吻。
天啊——
钟泽尴尬得恨不得原地去世。余光瞄向景辛,发现他正一脸期待地看自己,眼睛里满是甜蜜,估计糖分能淹死一群蜜蜂,
“我太开心了,今天是我迄今为止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
钟泽想说,今天是他人生中最尴尬,最大胆的一天,心肺活跃程度最高的一天。
景辛抱住他,结结实实地亲了他一口,“我爱你。”
“别再亲我了。”
“怎么了?”
“没发现我已经被你传染了吗?”
“传染什么了?我很健康的。”景辛疑惑地问。
“当然是被你传染了恋爱脑啊。”
他能做出今天这些事来,一定是被景辛的恋爱脑病毒,入侵大脑导致的。
不过,他的症状还比较轻微,并没有对景辛的什么行为都容忍,比如他这几天去哪里了,就得好好盘问一番,不拿出一个合格的理由,绝饶不了他。
景辛原本听了钟泽的话,正满心幸福,就听钟泽质问:“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
“那天,我知道我做得不对,想向你赔礼道歉。我想起在翡翠岛的时候,我常给你采花的,所以我想送你一束翡翠岛的花道歉。”
“你回去了?怎么回去的?买机票吗?”钟泽吃惊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