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细狗猫!”郁桥反唇相讥。 花花肌肉一绷:“隔壁那个车座子哪有我能打?” “乔乔,你吃完星芒石象征着真正长大了。”它尾巴甩甩,眼神望着远方。 “我哪里没长大了。”郁桥咬住了自己的尾巴,“别看我小只,我已经是五岁的猫猫了。” “你这尾巴也是,出去后要记得藏好哦,特别是刚成年那一阵。”花花把自己尾巴缠上去,郁桥咬了一嘴毛。 “呸呸呸你尾巴尖有灰!” “我不是早就成年了吗,五岁的猫再长长都是老猫猫了。” 花花用一种大为震惊的眼神看着他:“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猫啊,你以后会变成两脚兽的!那时候你才是真正的成年!” “我怎么就不是猫了我喵喵喵喵喵!”郁桥炸毛。 “别咬我脸嗷!你只有吃小蛋糕的时候不是猫是吧,小猪咪小猪咪小猪咪!” 两猫菜鸡互啄,郁桥躺在它肚皮上,迟疑地开口。 “你要离开我了嘛?” 花花笑起来:“不会啊,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可是……要是你死了呢?” 花花愣了一下,安抚性地舔了舔郁桥的额头:“那想必是对你我都好的选择,而且你忘了吗,逝去的灵魂会在你的影子里储存,有朝一日诞生新的生命。” “我还小能力不稳定,万一你不能转生呢?”郁桥期期艾艾,抱住了花花的前爪。 “那我就可以永远陪着你了。”它按按郁桥的软肉,“我会很高兴的。” 郁桥没有挣扎,任由它作乱:“可我不想你死。” “那我就努力一下别死?” 郁桥认真地保证:“要是你真死了我会想办法让你活下来的。” 花花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给他舔毛。 郁桥半梦半醒睁开眼,只觉得自己身着火炉之中。 记忆全部回归,身体里的药性消散,被加强的悲伤终于从心头移开,他做了个有关以前的梦,那时候的花花好像已经有了某种觉悟。 郁桥吐出一口郁气,心里有些惆怅,虽然只赶上见花花最后一面,但也幸好赶上了最后一面。 如果放它一只猫在老屋子里冷冰冰地死去,他绝对走不出来。 梦里花花好像还说了什么成年…… 等会他怎么这么热?! 郁桥喘息,舌尖触碰到嘴唇,察觉到是甜甜的,像小蛋糕的味道,他吓了一跳,一抬眼就是书柜罐子里恢复青绿颜色的果冻。 果冻肚子里的黑水咕噜咕噜,仿佛在假装无害,它贴在玻璃罐上画出了大大的笑脸。 罪魁祸首抓到了。 但郁桥没有心情解决它,他发现了更严重的问题。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尾巴跑出来了啊?! 为什么路哥在他床上! 为什么他的尾巴被夹在了胸肌中间?! 路景焕睁开眼,揉了揉他的尾巴根:“小乔,还难受吗?” 一阵酥麻从尾椎骨传来,郁桥又惊又骇:“你不怕我……” “怕你做什么?尾巴舒服吗,要不要轻一点揉揉?” 他相当自然地给他按摩尾巴根:“不痛了吧下回给你床边也装个垫子,下回别撞墙上了。” 你怎么这么熟练啊! 郁桥内心无声尖叫。 他只是睡了一觉怎么跟开了时光机一样。 被揉得想喵喵叫,郁桥看着人衣衫大敞的模样,眼神飘忽不定:“你的衣服怎么……” “你的尾巴放这里好像比较舒服。” 被洗面奶能不舒服吗?郁桥小脸一红。 他看着面不改色的路景焕,试探道:“你知道我是妖啦?” 路景焕很想笑,这家伙不会直到此时还以为自己还隐藏得很好吧,但为了防止郁桥恼羞成怒,他还是说:“刚刚知道的。” 他指了指郁桥的尾巴:“你没出来吃饭,我过来看一眼,它啪一声打我脸上了。” 后面还撞到了墙上,郁桥痛成虾米,他被砸蒙了还下意识想帮他揉揉,但这种事一开始就……没有回头路。 莫名其妙地他就爬上床了(小脸一黄) 没有干坏事但偷偷爬床的路景焕满脸无辜,仿佛只是一个路过的撸猫人。 “话说,你是什么妖啊?”他捏住郁桥的尾巴尖尖,一脸沉思。 他一开始以为郁桥是兔子,后来又以为是猫咪,反正有毛可爱的他都想了一遍,但见多识广地他还真没见过这样的。 郁桥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一头砸在他胸口上,路景焕痛哼一声,听到郁桥闷闷地说:“尾巴掉毛猫?” “别给自己传那么离谱的谣言。”路景焕无语,“你难道是……小魅猫?” “?”郁桥抬起了头,“啥玩意?” “小美猫?什么难听名字。” 他脸木住了:“承认我是残疾猫那么难吗,你是不是嫌弃我尾巴没有毛很丑。” “别的猫猫都夸我好看你居然嫌弃我没品的家——” 路景焕亲了他一口。 郁桥想起上午的事,脑子又开始烧。 “小嘴叭叭的,这时候倒是不怕自己暴露身份了?” “破罐子破摔的丑猫是这样的。”郁桥眼一闭脑袋持续攻击某人胸口,“你别把我交给除妖师我原谅你阴阳我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