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过于明显了,姜唯洇伸手摸了摸下巴,没觉得哪里有区别啊。
哪里瘦了?她半点都没感觉出来。
不过这几日被爹爹要求学绣花后,她的确吃的少了些,但也算不上没饭吃。
“殿下这话说的好像我哥哥虐待我似的,可别这样说,哥哥他对我可好了。宅院住的也很舒服,很清幽。”
谢斐哂笑,那一眼扫尽的小院子能好到哪去?又如何比得上在东宫住的日子?
可观这小年糕提起自己家人时的神情,她是半点都没有嫌弃,是真的觉得很幸福。就连对孟时景这种半途冒出来的便宜哥哥她都能很快接纳。
她对谁都很善良,但为何对他的欺骗,却还能气这么久?
谢斐忽然脸色沉了下去,姜唯洇趁机将自己的脚抽回来,爬也似的直接缩到床榻的最里边。
谢斐扫她一眼,“并非孤不放你回去,是今晚将有暴雨,此时离宫想必途中多有艰险,姜姑娘怎么说也是朝中四品官员的妹妹,孤自然不能放任姜姑娘的性命而坐视不理。”
姜唯洇迟钝地“啊”了一下,又扭过头去看窗外,一脸跟看傻子似的道:“殿下,哪里下雨了?”
谢斐似笑非笑,“再等等,孤还能骗你不成?”
姜唯洇小声嘟囔:“可不是骗我吗?”
都骗了她两个月,害得这么单纯无辜的她,竟然做了那么久的“狐媚子”,这事她可是想起来就气,所以现在太子说什么话她都不会信了。
姜唯洇爬到了床边,蹭地就站起来要跑,结果右脚还有点疼,下一瞬间蔫蔫地又软趴趴回到了谢斐的床上。
谢斐冷眼旁观看着她这番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