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蹲了一次号子,还要照顾个累赘,整个人都开始颓废着,抽烟喝酒,跟着厂子一起衰败垂老,和以前看不上的工友们称兄道弟。
现如今,厂子已经发不出任何工资,只有一点点退休金,对于低欲望值的他,勉强够喝上几口。
舒然想劝他别喝了,但话在嘴边,没有一次敢开口,如果能让他少憎恶自己一次,就不愿意再多一次。
瞟过一眼,就换好拖鞋进厨房。
预想之中的,爸爸没搭理她,只是自顾自地,继续喝着。
舒爸到底算是文化人出身,这些年没有把身体暴力,施加到女儿身上,但是却是种更让人难受的冷暴力。
小的时候,舒然想要给抱抱给亲亲,就只有一句滚犊子,长大了些,舒然开始懂事,再不敢离他太近,甚至这些年,说过多少话,基本都能记得清。
没有妈妈,爸爸又是这样,哥哥倒是无所谓,只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干净,其他一概不管。
舒然只能承担起了洗衣做饭这些家务,要不然家里真的会变成垃圾场。
做好晚饭,摆好碗筷,轻轻唤了句,爸,吃饭。
依旧没有回应,只有起身的动作,两个人相对而坐,无言的环境下,碗筷的碰撞声,异常的刺耳。
毕竟回到家里,舒然放下心来,换上了背心和短裤,压抑了一天皮肤,似乎终于得到了释放。
只不过,少见的,看到了爸爸若有若无的目光,瞟向了自己身上的空白处。
想要说句话,但饭菜咽在喉中,开不了口。
倒是爸爸他,少见地解答了她的困惑,没什么好气地,抬下了眼睛,只问了句,你哥他,不会花钱给你整容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