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极深。
周弥和谈宴西再度结束时,终于两相餍足,心绪再无任何波澜。
她伏在谈宴西肩头,呼吸从无节奏的凌乱,渐渐趋于平缓。虽是大冬天,室内烧足地暖,也叫彼此出了一身的汗。
周弥抓起头发,随意拿皮筋一箍,拾了沙发上的睡袍裹上,要往浴室去洗漱。
地上的那一堆衣服先绊住了她的脚步,她俯身去捡,很快臂弯里便搭抱不下。
回头一看,某人也披上了衣服,正老神在在地去拿茶几上的烟盒。
她走过去,把手里头抱着的衣服尽数往沙发上一扔。
谈宴西避之不及,被半埋在了这一堆纺织物里头。
他嘴里咬着香烟滤嘴,下一步找火机的动作被周弥这一下打断了。
他笑了声,问“有什么指教?”
周弥指一指地上,叫他,行行好,也帮帮忙吧。
谈宴西这才站起身,走过去捡了自己的大衣和毛衣,往沙发上一扔,笑说,“真是眼见着脾气越来越大了。”
周弥“我原本就是这脾气。”她看着他,仿佛在问,要拿她怎么样?
谈宴西笑意更甚,揽住她的肩膀,一起去浴室清洗,一面说“能怎么样?还不得受着。不然我百般困难地哄回来的,再把人气跑了可怎么办?”
周弥也就笑出声。
冲完澡出来,周弥到底熬不住肚府空空,准备点一份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