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下鲜花,说道:“谢谢,下次发邮件时,请告诉他,我过得很好。”
小哥哥不住地点头。
他们两个人,像是形成了默契,靠着这位小哥哥,得知对方还活着。
也可以直接联络,但是去年尝试过,两人都感觉到不同程度的疲惫和空虚,每次一联系完毕,都要花上一定时间才能回到原有状态。
何况这一次,他的压力很大。
陈瓦霜不知道那种大企业内斗起来有多可怕,但是想一想跟陆家堂哥聊天时的情景,这一次陆墨白面对的还是好多个这样的“堂哥”,她便觉得不打扰他才是最好的。
她也没闲着,好多课程要上,舞剧要排练,导演课的作业还特别耗时间。
那个夏天,许多同期过来留学的校友完成留学计划后回国了,包括之前照顾过她的学长和他女友。陈瓦霜哪也没去,暑假跟着亚历克斯和另一个同学艾迪,一起组队在圣彼得堡拍摄短片作业、学剪辑。
……
时光荏苒,2022年到来时,世界并没有变好。病毒仍然困扰着全球,只是国外开放得早,出行相对方便了许多。
2月中旬,国内的年已经过完。陈瓦霜也落实好了自己的毕业创作方案,当初提交方案给学院导师时,她觉得不可能会通过,还做了planb,没想到导师也看好a方案。
前期准备磨了好久,修改数版,现在她只需要执行拍摄,并且剪辑成片,就能完成毕业创作。同时,她的拍摄也会得到亚历克斯和凯瑟琳的帮助。
然而经费……学导演这么久,陈瓦霜最大的感受就是,这玩意儿真心烧钱。
夏家的公司虽然说已经渡过危机,但她总担心家里是在哄她,所以平时没跟他们说花费的问题,家里也没想过学这个要烧这么多钱,只按时给她打固定的生活费,许多拍摄的费用她都是花自己存的小金库。
现在小金库余额所剩不多,这次要跨国去拍毕业作品,需要的资金估计家里听了都会打人……她实在不好意思开这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