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速非常快,覃惟并不能完全听懂,但是听到了几个关键单词,便了解事情的严重性。她忽然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下自己还要不要去弄花。
她正想着回客厅,就听见书房传来一声巨响,好像是玻璃打碎了,覃惟一扭头小腿就撞上了铁艺的书架棱角。
疼得她立刻弯腰蹲下,揉了好一会儿才能勉强站起来。
她其实从未见过周珏真正发火,他总是带着假面,谁也不关注,看似礼貌实则傲慢。此刻他的怒气大到去砸东西发泄,暴怒让她感到害怕,更是陌生。
她意识到今天不是一个好时机,无论是和他说话,还是搬过来这件事。她抱着花,拿了外套,迅速离开他家。
坐在出租车上,把窗户开了条缝,让冷风吹进来。她看了会儿手机,也很生气、烦躁,却无能为力。
卸下假面,真实的周珏自己能接受吗?人总有失控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他的压力非常大,要是她会崩溃吧?
没有责怪的意思,但是头脑却像喝醉了的人忽然清晰了。
她不能因为阶段性的孤独而盲目做出决定,从别人身上找安全感。即使他从未把这样的一面施加在她身上,但是覃惟想到最糟糕的情况,身体不自觉抖了抖。
他们在一起是为了什么?
每个人都想找避风港,可避风港真的安全吗?
她尚且年轻,朱迪告诉她,她有一无往前的勇气,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她会克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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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珏换了衣服,出发去公司,并未发现家里有人来过。
司机接到他的时候,他的情绪看上去很稳定,穿戴整齐,行头昂贵,老板永远不失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