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伤口疼吗?”
边鹿的声音说不出的喑哑,回荡在静谧的浴室,缠绕着不曾察觉的情丝与担忧,空灵的像是隔着两个世界。
“我……没事。”
苏意秀眉打着结,眼眶熏着湿润的红,喘不上气似的剧烈呼吸着,只靠鼻子根本不够,红唇半张着辅助着呼吸,胸口不规律起伏。
——这哪儿像没事的样子?
边鹿揽起苏意的肩膀,不能让后脑的伤口再枕在那么硬的浴缸上,她不在乎自己的躯壳怎么样,可苏意还在她的躯壳里,她不能让苏意替她受罪。
“我先抱你出去。”
轮椅就在旁边,只要把苏意抱上轮椅,再推出去就好。
边鹿一手揽着苏意的肩,一手从苏意的膝窝穿过,刚一用力就打滑了,吓得她赶紧把苏意按进怀里。
满身的泡沫滑溜溜的,根本抱不起来,得用浴巾包上才行。
浴巾在电视屏旁边的架子上,边鹿揽着苏意,伸长了胳膊去够浴巾,视线不经意到了电视屏下方的黑色边框。
边框不宽,只有几厘米,却像天然的镜子,清晰地映出她的身影。
不,不是她,是……苏意!
边鹿脑中轰的一声,有什么被炸得支离破碎,她知道自己该转开视线,可她就像被鬼按住了脑袋撑住了眼皮,怔愣地盯着那边框上的身影。
汩噜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