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小杜鹃也听说过杜鹃花为不祥之物的传闻,但是她是懵懵懂懂的,她对阿彩说:“妈妈,这花不好,扔掉吧!”
闻言,阿彩呆呆地看着手里那朵黄色的杜鹃,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她迅速把花丢掉,然后双手抱着双臂哆嗦着、颤抖着,嘴里念念有词。她眼里的惊恐没有人在意,大家都认为她精神不正常,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眼看天色将晚,有好心人对她说:“阿彩,天黑了,回家去吧,别在街上走了。”
阿彩用力甩开她的手说:“我的家在哪儿?在哪儿?嘻嘻,朱凌,朱凌在等着我。”然后对周围的人抛了个媚眼,突然扑向近处一个年轻小伙子,那个小伙子吓得想躲开,但是来不及,被阿彩钩住了脖子。阿彩很快在他的脸上猛地狂吻了几下,说:“朱凌,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围观人群一阵喧哗,有人拍起掌来大声叫好。那个被吻的小伙子拼命挣扎着,谁也没想到疯子阿彩的力气竟然会这么大,她一边吻一边喃喃地说:“朱凌,你去哪儿了?你终于回来了,想死我了,呜呜……”她说着说着就伏在小伙子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眼泪和鼻涕流在小伙子的衣服上。
小伙子很尴尬,用力推开她,可她依然紧紧地抱着他,周围的人越来越多,都在看笑话。小伙子又急又恼,脸涨得通红,他终于忍无可忍了,突然一脚踹开阿彩并狠狠地打了她一记耳光。
阿彩无比惊讶地松开双手,脸上印着四个红红的手指印。她怔怔地看着他,满脸的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伙子趁机扒开人群跑开了,众人对小伙子的粗暴行为都有些愤慨。
阿彩捂着被打红的脸呆立着,她缩着脖子低斜双眼扫视着周围,泪水无声地落下。小杜鹃跑过来用袖子默默地擦阿彩脸上的泪水,也跟着哭了起来。
天快黑了,残阳投射着绛红色微光,依稀可见行人三三两两都往家里赶。由于阿彩精神错乱,杜鹃还太小,还不太熟悉回家的路,结果她们走错路了。
这时天开始下起雨来了,三月的天变得异常阴冷,阴雨开始肆虐着这片貌似平静的大地,似乎要将初春的萧瑟进行到底。阿彩和杜鹃的衣服被淋湿了,杜鹃冷得打了个激灵。
她们不知不觉走进一条小路,这条小路很狭窄,杂草丛生,几乎没有人。杜鹃走了一段发现不对劲,她拉着阿彩站在小路上急得快要哭了。
这时,路边突然走出来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他已被雨淋得浑身湿透。这个男人杜鹃是认识的,但是她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她以前在朱凌的工厂见过他,他好像是厂里某个车间的干部。
男人站在路边不怀好意地盯着阿彩母女一会儿,二话不说,突然搂住阿彩。阿彩一惊,尖叫一声,男人很快捂住她的嘴,然后把她拖进路边的草丛里……
杜鹃懵懵懂懂,想不明白那个男人为什么要抓走她妈妈,拉妈妈去里面做什么。妈妈不见了,她很害怕,于是大声哭起来。
男人在草丛里撕扯阿彩的衣服,阿彩拼命挣扎着,男人狠狠地在她脸上打了一拳,阿彩感到一阵头晕眼花,眼冒金星。她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到刺啦一声,她的上衣被无情地撕开,男人用身体压住她的胸脯,然后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她两只手,另一只手试图解她的裤子。